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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唐月抱起这个软软的小身子。
听甜糯的童音一遍遍叫着“父皇”,唐月亲亲唐礼的脸蛋,“小礼,一直等父皇?”
“恩。看不到父皇,小礼和母妃都会很想念的。”唐礼埋头在唐月的脖颈间,偷偷笑。
闻侍卫和临妃目光相接,微不可查的相互微笑示意。
席间,唐礼紧紧靠着唐月坐下,有些不满的嘟起嘴,“父皇,为什么您不能天天来看我呢?”
他知道昨天父皇去了三公主那里。据说他还有两名皇兄,一名皇弟和三名皇妹。母妃说,帝王必须平等的爱众人,所以不可能单单重视他一个。就因为他有那些兄弟姐妹,他的父皇才不能天天陪着他。他讨厌死他们了!谁都不能和他抢父皇!
唐月捏捏唐礼的鼻子,“如果天天见面,恐怕你很快就不会喜欢父皇了。”
“才不会呢。我会一直喜欢父皇的,一直一直!”
唐月只是笑。小孩子总是这样对父亲盲目崇拜与喜欢,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慢慢长大,很快就会觉得父亲也不过如此了。他珍惜现在这份感觉,但也仅止于珍惜。这虽然是他的孩子,但是唐礼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唐礼只是长得像这具身体,而不是真正的他。更何况,比起唐月,唐礼长相更偏向他的母妃,娇嫩青涩,惹人怜爱。
膳后,唐月又被唐礼缠着玩了一会才在唐礼依依不舍的眼光回去了。
夜。
凌波宫。
原本应该就寝许久的临妃却正披了件单衣,忐忑不安坐在桌边,凝神听着身边一切动静。
“咔”,一抹黑影轻巧落下,正是晚膳时陪同在唐月身边的闻侍卫。
他一把抱住疾步冲进他怀中的临妃。
临妃的声音微微颤抖,“今天过了时间你一直都没来,我以为……”
闻侍卫默不出声,加重拥抱的力度给予临妃安慰。
许久,闻侍卫才低声开口,沉沉的音色扩散在寂静的夜中。
“今天陛下的事情很多,一直到刚才才睡下了。”
临妃定下了心,拉过闻侍卫坐下,“你从来没有这么晚的,陛下遇到的事情一定很棘手。”
“哼,”,闻侍卫忍不住大了点声,今早朝堂上的情况又浮现在眼前激起他满腔愤怒,“还不是那几个老匹夫!觉得陛下温柔就看低了陛下,一直咄咄逼人挑战陛下的皇威!苏相那家伙,更是口出狂言,直接道陛下无能!苇塘水灾又不是陛下的错,居然夹枪带棒的说是陛下懦弱才会镇不住河水。一派胡言!”
原来的唐月年幼登基,朝权一直被几位打着先帝遗诏辅佐幼主的名义的权臣把握。本来道是唐月弱冠之时就会大政奉还,然而直到现在,大权依旧被他们以陛下尚不熟悉朝政没有经验为由紧握在手。唐月每日要批很多折子,但都是些鸡毛蒜皮根本不用他这个最高位的人来一一过目的废折。真正重要的折子都被那几个权臣分摊批阅,只把最后的结果送到唐月面前,意思意思。唐月的温柔让他不习惯与人争夺,所以一直都没有办法夺回属于他的权力。只是幸好也因为他温柔,才能在那几个争权夺利的权臣之间把他的皇位暂时坐稳。毕竟,一个不会太过干涉他们的台面皇帝总好过对头做皇帝。
两人又小声说了好些关于唐月的事情。
“咳,咳,咳咳……”临妃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刷白,浑身颤抖,不时浑身抽搐一下。
“临白!临白!你怎么了?”闻侍卫连连拍打她的背部,焦急的低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他没听说她身体有恙。但这个样子,似乎她病得并不轻。
临妃缓过气,好一会才轻言安慰道,“没事的,这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也不怎么经常发作。过一阵子就好。”
两人继续他们的深夜相会。
黑暗处,唐礼小小的身影静静立着,闭眼倾听两人的交谈。他选了最为柔软的不易引起摩擦声的衣服,小心控制着呼吸。不知道是闻侍卫太过紧张临妃而松懈了心神,还是唐礼小小年纪谨慎非常,闻侍卫和临妃居然没发现有人在偷听。是以尽管两人声音压得一低再低,那些言语全数落进唐礼耳中。
唐礼的耐心惊人的好,保持姿势纹丝不动直到闻侍卫离开才悄无声息的退去。小脸上满是笑意,眼底却似有火焰燃烧。
看来那些毒终于奏效了,不枉我这半年来的辛苦。母妃,相信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不用委屈的守在父皇身边了。儿臣会继续努力,让您早日到冥府去的。儿臣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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