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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痛苦,但是我的手脚都被捆住了,我听到有人叫放松,放松。我想放松,却没有力量,我所有的力量都已被疼痛攫走。终于,我的灵魂,从大脑、从心中冲出逃离,逃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游走,飘荡。
“她好像快晕过去了,要不要输血,要不要加麻药。”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喊。
“她的出血量正常,让她忍一会,咱们尽快做,最好不要输血加麻药,那样,拖的时间更长,更危险。。”
又有人说。
“不要让她睡。”
我听到那些忙乱的声音,但我不想睁开眼腈,只想睡,太疼,太难了,我想放弃。就这样睡去多好。
有人握了我的手说:“孩子,别睡,忍着点,一会就好。”
“做妈妈都这样,都得疼,一会就好。”
这特有的温情的声音和手心感到的一种力量,把我飘忽的灵魂,又慢慢地,一点点拽了回来。我终于睁开眼睛,终于慢慢流下泪来,我终于叫出“妈妈,妈妈。”
我不知道,这妈妈,是叫几千里外的母亲,向她求救,还是叫尚阿姨,让她给我一点力量。
终于,子宫顺利打开,尚阿姨从血泊中抱出了我的女儿,只听她欣喜地叫:
“好大,好干净的一个孩子,闺女,你睁开眼睛看看,多漂亮,像玉一样,一点脏东西,一点斑点没有,闺女,你生了个好女儿。快睁开眼睛看看。”
可惜,那时,我再也睁不开眼睛,巨大的、长时间的剧痛之后,我只想静静的躺着。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躺在病床上,伤口隐隐作痛,尚阿姨查房来了,她的后边跟着一群医生,向其她的病人问询过后,她来到我的床边,问过一些症状后,她说:
“很好,很正常。放心吧,闺女,你会很快恢复的。”
然后,她回头对护士长说:
“护士长,这床不用输液,让她自己恢复。”
我听了有些吃惊,望了一眼一屋子的吊瓶、吊架,尚阿姨见我疑虑,一边给我看体温计一边笑着说“闺女,听我的没事,身体自身有恢复生长功能,用多了药,反而会抑制它的细胞再生,恢复得慢,消炎药用多了,免疫力下降,更容易发炎。”
我点点头,认为她说的有理。
“小林,你现在下床活动,活动。”
尚阿姨接着又说。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看她,昨天下午刚刚手术完,今天上午就下床,这可能吗?昨天出血那么多,我还能站起来吗?万一伤口裂了在么办?她看出了我的疑问,笑了一笑,牵了我的手,把我扶起半躺在床上。
“慢慢把双脚抬起,轻轻移下床,先站一会,如果累了,就躺回去,如果,还能走两步,就走两步,扶着床,慢慢来,不着急,一点点增加量。运动有利于细胞再生,能促进伤口的愈合。”
我照着她的话做,轻轻移身下床,扶着床缘,没想到果真站住。在站立的那一瞬,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自己好伟大。
屋中的人,一齐鼓掌叫好。
“闺女,真好,你真听话,就这样,照着做,你一定恢复得快。做人要能吃苦,不要太娇惯自己。”
尚阿姨兴奋地抓着我的胳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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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的第一个贵人(4)
果真,照着尚阿姨的话做,每天我坚持多次下床活动,住院七天,我就出院了,一天吊针没打,我的伤口,比那些天天躺在床上输液打吊针的人,还长得好,恢复得快,连手术费、住院费、医护费、药费一起,花了不到300块钱,那些,比我先做一礼拜手术的产妇,等我出院时,她们还躺在床上,已经花了一千几百块钱,还没出院。
母女平安健康,渡过生产大关,我从心里感激尚阿姨。
由于老人不在身边,坐月子,如何哺乳没有人教,回家不到一星期,我就犯了乳腺炎,一夜高烧不止,发炎的那个乳房肿胀的又硬又大,疼痛难忍,丈夫用冷水毛巾一遍遍敷在我的额上、乳房上,企图降温。
第二天一早,我们到医院直接找到尚阿姨,她解开我的领口,一看到状况,赶紧写了一个条子,让我们拿这条子,不用挂号,直接到肿瘤科找于大夫,他是肿瘤科专家,说这病归肿瘤科看。
到了肿瘤科,护士领我们到了科主任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那个高大、英俊、潇洒的主任,就是于大夫。
于大夫看过纸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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