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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进入第一层,而底层是用来储存食物和其它补给品的,偶尔也用来招待客人。底层也有一个卧室,但没人住。(醋意十足的丈夫躲藏到里面)。真正的住处,也就是有人住的房间,位于二楼。楼梯口的门把二楼和底楼的客厅及储藏室隔开,且楼梯门上装有锁闩。最后,居所被隔成一个个房间:夫妇的卧室也是能够锁上的,从而形成又一道防护。三道门,三个受到保护的空间,三个层次的亲疏关系:客人、家庭、夫妇。
隐秘的夫妇生活。我们对主人卧室内部情形已非常熟悉,里面有箱子、挂毯、壁画、椅子和凳子、锁和钥匙。在这里,箱子通常配备有锁头,这在财产清单中提到过。例如,我们知道,1380年,卡斯特尔费奥伦迪诺的巴尔托洛和他的妻子卡特琳的卧室有一个很长的箱子,配有三把锁头,还有一个一般的箱子,配有两把锁头;前厅中有两个更长的箱子,每个都配备有六把锁头,还有一个配备两把锁头的普通箱子。富裕家庭的保密装置一般都很好,而中等家庭的财富储备则较少。实际上,每个工匠的房子都有自己锁着的箱子。
个人隐私(2)
卧室是温暖诱人的地方,已婚夫妇喜欢在这里度过时光,譬如晚饭后。丈夫教导年轻的妻子,而妻子温顺地听着他的教导(根据萨凯蒂的说法),并且给他洗脚。她也为丈夫捉虱子(尽管当时的作者们描述的这种做法仅限于农民家庭)。不久,妻子可能会胆气渐壮,提出自己琢磨很久的事,婚姻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我没什么衣服穿。你都不在乎我……某某人穿得比我好,某某人得到更多的尊重。每个人都认为我卑下贫贱……你怎么面对邻居?怎么面对家里这些下人呀?”(费拉?保利诺)。最后又恢复平静。然后夫妇可能谈论家庭事务,礼节和孩子问题(阿尔贝蒂)。前面提到的由整个家庭讨论的问题,现在由丈夫和妻子私下里进行讨论,他们之间从来不缺这类话题。
最后就是睡觉或*的时间。为晚间休息的准备活动开始了,准备活动可能包括祈祷。第一次插上门闩之后,一些年轻的夫妇跪下祈求繁荣、和谐、多子(很多儿子)、财富、荣誉和美德,揭开他们同床共寝的序幕(阿尔贝蒂)。我们不知道这样的夜间祈祷是否普遍;教会和教徒作晚祷是必须的,但夜间祈祷是否广泛流行尚不能确定。
在卧室的私人生活中,丈夫和妻子都穿着轻松随便。丈夫穿着宽松的衣服,妻子则只穿着内衣,内衣下光滑滑的什么都没穿,她最后做完一点点清洁整理的事情(萨凯蒂)。妻子的肉体袒露无遗,丈夫的欲望被激了起来:“你知道今天晚上别人跟我说什么了吗?甚至当你走进浴室的时候,你也不能抹掉我所想的事情!”(萨凯蒂)。接着是最后的吻。
一些丈夫由于白天的工作累得筋疲力尽,很快就睡着了——夫妇的缠绵到此为止。值得庆幸的是,并非所有丈夫皆是如此。伦理学家和牧师们对夫妇的这些缠绵时刻异常关注,他们对此提出了数不胜数的警训,并颁布了许多细致入微的规则。作家们则很快抓住机会,编造些下流的笑话。这两者将性行为展露无遗。
事前爱抚非常重要。在*之前,一个人可能还徘徊在“情欲待启”(ragionamemi amerosi)的状态。*自有其魔力所在,然而,一名被当作例子引用的佛罗伦萨绅士,他在妻子*的时候,如果不看妻子的脸,就认不出自己的妻子。出于端庄的考虑,一些妻子往往穿着睡衣上床。医生认为,为了有健康良好的怀孕从而生一个聪明俊秀的孩子,妇女的情欲必须得到充分的激发:“达到激情四溢的欲望”(farsi ardentemente desiderare)。这些观点给那些喜欢“用嘴…兼用手…抚摩”(toccamenti……de la bocca……e con mano)的夫妇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但圣贝尔纳迪诺对此痛心不已。
作家和爱流言蜚语的人极力怀疑在结婚时的妇女的贞操。当一名男仆娶妻时,厨房中的每个人都坚信不疑,“罗德先生插入布拉克?芒德体内没有流血,这使所有居民都幸灾乐祸”(薄伽丘)。但就资产阶级出身的新娘而言,厨房女佣们的想法也许错了。因为资产阶级的女儿在结婚之前受到严密的监管,而婚姻的时间也来的很早(十六岁到十八岁),她们贞操堡垒的大门在说“我愿意”之前,可能从来没有打开过。新婚第一夜对这些年轻的处女们来说可能很痛苦,而对性的无知人为地加剧了这种痛苦。此后,她们应付裕如地习得得每一种可能*方式和技巧。尽管伦理学家对此只言不发,但我们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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