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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手指直发抖。
“反正已经迟了,你也很累,别去了。在家陪陪我吧。”陈天瑾慵懒地靠在床上,顺手取来一只烟。
陈安然义正言辞:“医生永远没有休息日!我踏进医学院的时刻,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陈安然冲出去神速刷了牙,洗了脸,梳了头,喂了小白。
陈天瑾在房间大喊:“安然,桌上有早餐!”
陈安然大惊:“什么?!我全喂了小白!”小白不知道是被篡改了什么基因,小小的身子居然吃得下一大块早点。
陈天瑾怒不可遏,决意出门买耗子药。不过这年头,耗子药难买!外面响起陈安然匆匆忙忙的开门声,陈天瑾叼着烟等着,只等到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叹了口气,袅袅烟雾腾了起来。
弹了弹烟灰,却听见卧室门锁轻轻转动,陈安然全没了方才的张乱匆忙,显得从容不迫:“我不是回来和你道别的,我是来找围巾的。”
陈天瑾笑得灿烂。陈安然心不在焉地抽了根围巾,缓步走到床边,看似稳重,实则犹豫。陈天瑾接过围巾替他系上,神采飞扬道:“每次看见你一表人才的样子,我比养儿子还有成就感。”
陈安然嘴角抖了抖,杵在那里不动。
当年陈安然死缠烂打,陈天瑾苦口婆心道:“我现在连工作都没了,你还跟着我吗?”
陈安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陈天瑾只得说:“你没房没车没工作,连存款都没有,就想跟我过吗?”
然后陈安然听从陈天瑾的安排,弃理从医,转学到荷兰。陈天瑾好本事,七月二十三号出院,七月底就带着陈安然飞到荷兰,到了荷兰,住所和学校的一切就已经安排好了。陈安然第一次见识陈天瑾行为作风,雷厉风行,效率奇高,有股子自己学不来的大气,于是立志永远追随他。
到了荷兰,就开始教陈安然法语。陈安然这才知道陈天瑾几乎是无所不能。
陈天瑾说法语比英语难学得多,偏偏陈安然学得飞快。再尝试教英语,居然还是一窍不通。问其故,陈安然方才难以启齿道:“曾经一张考了零分的英语试卷被示众了,所以我有阴影。”
陈天瑾拍案称他为英雄,毕竟全是选择题的试卷,考零分着实高难度。
“你不迟到了?”
“没关系,医院和医学院都是我的人,不是关系好,就是买通了。”陈安然得意洋洋,“我导师兼肿瘤科主任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天瑾挑了挑眉:“从来?你经常迟到么?都去了哪里?”
陈安然嘴角又抖了抖,被陈天瑾抱着吻住。
“早点回来。”
“嗯,等我回来陪你出去走走。”陈安然傻笑着走到卧室门口,才想起什么地回头,“药有按时吃吗?”
陈天瑾原本满心以为可以蒙混过关,见陈安然回头,心头懊恼,佯装镇定道:“吃了。”却还是忍不住看了床头柜一眼。
只一眼,就被陈安然捕捉到了。陈安然走回去打开抽屉,里面好几盒子完整的药整整齐齐叠放着,抬头看陈天瑾,只见他愁眉苦脸道:“这药太伤眼睛了,我不喜欢。”
陈安然说:“没办法,暂时没有更好的。”
陈天瑾推了推眼镜,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陈安然被看得怕了,抬手摸了摸他的眼角,靠过去抱住他:“那我回去给你换一副方子?”
“嗯。”
陈安然又在他嘴角轻轻一吻,匆匆出了门。
陈安然每日上班前,必来和陈天瑾道别,有时记起时已经到了学院或医院门口,也偏要回头,次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陈天瑾假期闲置在家,欺负欺负老鼠,堆堆雪人,看看书写写字,每隔半小时接到陈安然一个电话,日复一日。
这日陈天瑾又拿烧杯罩住小白,披着外套出了门。街上一派节日气象,陈天瑾逛了衣店,鞋店,珠宝店,走遍邮局,教堂,飞机场。
机场人山人海,有来有往。陈天瑾站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招蜂引蝶,柔和的东方面孔在欧洲人群中极不协调,偏偏又那么明丽动人。短短半个小时,前来搭讪的人数不胜数,有男的,有女的,有不男不女的。陈天瑾面带微笑,应付自如。
十一点左右,陈天瑾终于遇到对手了,是一位中国姑娘。
姑娘问:“请问×××怎么走?”用的是英语。
陈天瑾答:“不好意思,我不是本地人,对这里不大熟悉。”
姑娘又说:“这位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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