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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尚叹了口气,点点头。
石清将视线放向前方:“你知道我是多大第一次做种子训练的吗?”
夏尚摇摇头。
“十二岁。”
夏尚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的问:“师父让你十二岁就去……”
“不……不是师父,是另一个人,是……我的师兄……”
“师兄?你是说我们还有一个师兄?”
“是的,他比我大六岁,虽然也是一个后天梦魇,但却是一个不输于师父的梦魇天才。”石清眼睛看向远方,车速不自觉的放慢了下来:“小时候,我虽然拜在师父门下,但师父常日在外,东奔西跑,有时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一面。所以,教授我梦魇能力的担子就放在了我的师兄的肩上。”
石清停下了车,打开了天窗,新鲜的空气立刻灌进了这个狭小的空间。他继续说道:“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家里有九个兄弟姐妹,人多米少,经常是穷的揭不开锅,就连衣服也是几个人共穿一套,今天你穿,明天我穿,后天他穿。”
“即便是这样,父母依然没有办法养活这么多孩子,家里只有抓阄。”
“抓阄?”
“是的,抓阄决定抛弃谁……”石清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夏尚看向这个三十来岁的文弱男子,他平日总是一副笑容,仿佛天塌下来他都不会担心一样。他待人和蔼可亲,但总却和每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背后一定有着故事,但让夏尚无法料到的是这个故事开头就是如此的残酷……
“一次晚饭,父亲将所有的孩子喊到身边,说要做一个游戏,他准备了一把火柴棒,只有一根留有火柴头,其它的都被撇断了。他让我们抽,谁抽中了那根完整的火柴,谁就有鸡蛋可以吃。每个人都抽了,我抽中了……”
“我在兄弟姐妹嫉妒的眼光中,父母悲戚的注视下吃完了那颗鸡蛋。”石清自嘲的笑了笑:“至今想来,那颗鸡蛋的味道仍然是记忆犹新。”
“接着,五岁的我被父亲带到了集市上。我在人潮中不知被谁推到在地,等我爬起来,想去找父亲,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那时候的我,只知道哭。就在我哭的嗓子快哑的时候,师父出现了,他先是看看我,又摸了摸我的头,就带走了我。”
“我从五岁开始跟着师父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梦魇,实际上,大部分的课程都是师兄教授我的。他不仅教我如何成为一个梦魇,还教我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在他的训练下,我十二岁那年就认知到了脑场,当时,师兄不顾师父的反对,要让我进行种子训练。”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个当地的地痞,让我拿那个地痞做种子训练。那时的我就跟你现在一样,害怕杀人,被心中的道德束缚,怎么也下不了手。师兄什么也没说,当场放了那个地痞。自那以后,训练还是跟以往一样,师兄再也没有提起种子训练这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到这里,石清停顿了下来,闭上了眼睛,神色满是痛苦和追悔。
“那件事两个月后的一天,师兄把我带到附近的一个小镇。那儿刚刚发生了一件自杀事件,一个17岁的高中女孩子在自己的卧室上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知情人说,有个人在昨天夜里强暴了这个女孩子,女孩子回来想不开留了一封遗书,自杀了。师兄又带我去看了那个作案嫌疑人,正是那个他放走的地痞。可最后警察因为证据不足,还是将他放了。”
“当天晚上,师兄带着我偷偷的进了当地的殡仪馆,找到了那个自杀的女孩子。把我和那具女尸关在了一间屋子里。临走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她的死你也有份。”
夏尚听到这,诧异的看向石清,没想到会有这样一段曲折离奇的事情。看着石清沉默了下来,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呢?”
“我和师兄抓了那个地痞,拷问之下,那次强暴果然是这个地痞做的。我便拿他完成我的第一次种子训练。”石清长吁了一口气。
车箱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石清重新发动了车子,看向沉思的夏尚,说:“我现在每天晚上闭上眼,总是能看见那个自杀女孩血红的眼睛,小尚,原谅我今天那样逼你,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样,事后才去后悔……”
车子重新高速驶向市区,石清最后一句话让夏尚从沉思中惊醒:“不要对师父和齐梦提起那位师兄,他最后选择了背叛,离开了我们……”
……
食皇的侧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