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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战没有开口,秦王也不以为意,继续问道:“长平之战中,我军大败赵军,赵慕用兵如神,此次为何大败?”
前不久的长平之战,对于秦国来说,是一场举国称颂的胜仗;对于赵国来说,却是一次惨痛的国殇。对于赵慕来说,更是平生最大的耻辱。
赢蛟为前期主帅,自然深谙其中关键,于是答道:“赵慕驻守北疆多年,用兵如神,擅骑兵作战,长平营垒攻坚作战,非他强项。儿臣与赵慕营垒僵持数月,各有胜负,而赵军之所以大败,十余万精锐惨遭坑杀,是因为赵王听信我秦反间计,阵前易帅。”
此番作答,确是命中要害。秦王点点头,将期冀的目光投向皓儿。
皓儿自信地微笑道:“赵王听信我秦反间计,阵前易帅,实乃关键所在,不过儿臣认为,若元反间计,我军也必将大败赵军。”
“皓儿有何高见?”秦王感兴趣地问。
“父王,阵前作战乃将士光荣的使命,后方也不可忽视,比如根草。我秦四方富足,根草充盈,长平之战打多久都无关紧要。反观赵国,虽骑兵骁勇、步兵善战、战车坚固,然而,赵国财力大大不如我秦。若我秦没有施行反间计,再过三月,赵军必定因粮草不足而军心动摇,仍是一败涂地的下场。”
“嗯,消耗战确能拖垮一国之财力,而雄厚的财力有时也能够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秦王笑眯咪道,“皓儿见解独到,不愧是公孙大人高足。”
众人神色各异,蒙王后、蒙天羽与赢蛟自然是咬牙切齿。
“父王,儿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赢战突然开口。
“哦?战儿有何高见?”秦王问。
“儿臣觉得,长平之战虽胜,却并不值得炫耀。”赢战语不惊人死不休。
众人惊异,齐齐地看向赢战。
秦王奇道:“此话怎讲?”
赢战冷静自若道:“蒙将军坑杀赵国十余万精兵,理应趁胜追击,挥军直逼邯郸。”
我心下一震,赢战不愧其名,相较蒙天羽,更是狠辣。
秦王沉了面色,捋须道:“战儿此言值得商榷,虽说赵国十余万精锐被坑杀,赵国士气大跌,国无强兵抵档我秦大军,拿下邯郸并非难事。然则果真兵围邯郸,势必引起赵国全民抵抗。
赢战不见惭色,反而朗朗道:“父王,我秦历代先王一直致力与统一天下的大业,与赵国交锋多次,各有胜负,长平一战大败赵军,坑杀赵国十余万精锐,至此赵国除了北疆驻军外,邯郸周边只有十余万兵力,赵慕更如丧家之犬,而我秦则是虎狼之师,粮草充足。若长平一战后。立即兵围邯郸,实乃灭赵之大好时机。”
蒙天羽激昂道:“王子战此言差矣。王上,我秦若要统一天下,定要先灭赵慕,赵慕一日不除,便是我秦心腹大患。若非阵前易帅,末将与赵慕对阵,并无必胜的把握。再者,长平不同于邯郸,兵围邯郸,定会激发赵国全民的抵抗之心,届时军民一心,共同抵御我军,胜算并不大。在家国存亡之际,赵慕也会激发出其调兵遣将的非凡才能,拼死抵御我军进攻。于此,我军在长平一战中消耗不小,再兵围邯郸,大有可能深陷泥淖而无法自拔,伤亡更加惨重。”
赢战反驳,蒙天羽再出言争辩,各执一词,针锋相对,一时间众人听这二人你来我往地争论,静默不敢言。
秦王清了清嗓子,制止两位争辩下去,“战儿与蒙将军各有道理,沙场上瞬息万变,此时争辩也无意义,此事暂且作罢。”
蒙天羽不悦地闭嘴,赢战淡然一笑,脸上未显喜怒。
赢战此人倒不能小看了,宠辱不惊,不动声色,深谋远虑,其心机谋略必在赢蛟之上。
我轻轻一笑,“王上,王子战此言倒是别开生面,想他人之未想,见解独到,目光高远,值得称赞呢。”
“哦?夫人觉得战儿此番见解有可取之处?”秦王没想到我会称赞赢战,侧脸笑望着我。
“王上适才也说,沙场瞬息万变,假若当时蒙将军立即兵围邯郸,说不定可以拿下邯郸、灭亡赵国 ;是不是?”我笑道,“凡事有不可能,也有可能,王子战想到兵围邯郸,说明他并非日光短浅之辈。王上,目光深远者才是国君之才呀。”
赢战看我一眼,目光极为复杂。站在我对面的蒙王后,仇恨不屑的目光狂风一般扫过来。
秦王深以为然地领肯,继续向三位王子问政。
接下来,赢蛟的应答显然不如皓儿与赢战,又气又窘,满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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