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当反派的第六天(第2/2 页)
——拉椅子拖到申贺颂身边,和哥哥亲密地坐在一起。
然后像小孩子那样,掏出藏在睡衣里盼盼法式小面包,假装关心对方,“这个给你。”
“你什么都不吃,很容易饿坏的。”
因为虞珂的靠近,申贺颂的身体习惯性朝另一边微倾,冷声拒绝:“不用了。”
可真是铜墙铁壁呢…
然而,申贺颂表现得越厌烦,虞珂就越喜欢。
被拒绝后,她跟变魔术一样拿出第二个面包:“不用担心我,我还有一个,我们一起吃。”
明明申贺颂是厌烦才拒绝的,却被虞珂扭曲成“家人的担心“,还用”我们“这个亲密的词,来囊括他和她。
系统边吃瓜,边尝试代入申贺颂视角去想:虞珂作为家产竞争者,没感情基础的妹妹,站在不可置否的亲情层面,自作聪明地将两人拉扯在一起……啊,真的,好恶心人啊!
申贺颂低头看一眼。
两个盼盼小面包,被放在虞珂的手掌心里,比她手本身还要大上许多。
申贺颂丝毫不怀疑,只要他轻轻打掉对方手,就可以脱离这种“接和不接“的选择局面。
然而…他抬头看向虞珂,看着她几乎”哀求“的清澄黑瞳,最后沉默无言地接过其中一个,塞进高定西服口袋里,起身就要走。
连一句谢谢,一个眼神都没有,像是想急切逃离虞珂的靠近。
欸,这就走了?虞珂的早晨恶心人三部曲还差最后一步没完成呢!
她赶紧跟着起身,追着申贺颂的背影,往门口方向跑去。
照顾虞珂的女佣都吓到了,一溜跟在后面劝:“小姐别跑,你身体不好——”
差点忘记这件事情了。
虞珂好不容易才在申贺颂跨步上车的时候,追到他身边,又因为心肝隐隐作痛,她只能双手捂在胸前,连拉住对方不要上车的手都没有。
“哥哥,可以带我去上班吗?”
申贺颂坐在车内,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眼。
虞珂赶紧扯开笑容。
然而她心肝疼,疼得她泪水都出来了,现在眼睛莹光闪闪好不可怜。
换做其他男人,可能会心疼虞珂,依着她任何心愿去做事,然而申贺颂可不是一般人,他只是隔着厚实泛青的车窗,看动物园一样冷眼扫视外面,最后什么都没说,扬长而去了。
装得漂亮又可怜的虞珂,就这么吃了一嘴尾气,被呛得咳嗽连连。
她本来就心肝脾肺疼,剧烈咳嗽后连站立姿势都维持不了,柔弱地倒在隔壁女佣怀里,面上呈现不健康的潮红。
申贺颂就在后视镜默默看着。
等车子拐弯,再也看不见这出闹剧后,他才慢慢收回目光。
车辆行驶在蜿蜒盘旋的豪宅山道,滑动声音很闷,和路边某个快步行走的男孩擦肩而过。
申贺颂看报表的注意力,被忽然放缓的车速打断,抬头,正好看到一道踉踉跄跄的背影。
司机注意到后座申贺颂抬头,赶紧解释:“难得看到这条路上有路人,被吓一跳。”
虞家所在的地皮,是位于市中心外的山道,是港城最富人家的聚集地。
像这种高端住宅区,自然没有公车、没有出租车、没有地铁。就连司机也忍不住感叹:“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男孩,从山顶走到山下,至少要走两个小时,看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司机的意思很明显,想要拉这个男孩一把。
然而申贺颂面不改色,淡淡收回目光,说:“开稳点。”
就没有再关注了。
司机听老板的,只好加快马力,将宋闻远远甩在身后。
宋闻是真的很着急,同时也觉得很神奇。
今天,他趁虞珂不在,找到老女仆,说自己想去医院照顾母亲,没想到竟被放出门了。
本以为会有人阻拦,可等他费尽千辛万苦下山,站在消毒水味道厚重的医院走廊上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好像,得到自由了?”
居然那么轻松吗?
太出乎意料了,以至于宋闻没有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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