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木芙蓉(第2/3 页)
就没给过你什么好的?”
张慕说:“桃。”
李庆成道:“我当了这许久太子,从前连玉佩也没给你个?”
张慕缓缓摇了摇头。
李庆成道:“对不住,鹰哥,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张慕如中雷殛,猛地起身,意识到李庆成方才是在套话?还是把前事都记起来了?
“你……殿下。”张慕道。
李庆成起身:“果然是!你瞒得我好严实!”
张慕霎时楞了,李庆成道:“我竟是太子?为何不早说?”
一队兵从城楼上不远处走过,李庆成侧头瞥见,压低声音:“我就是当朝太子?太子唤何名?”
张慕道:“我……不知……臣有罪。”
张慕手足无措站了片刻,像是想明白了,缓缓单膝跪下,注视李庆成的靴子,沉默不言。
李庆成:“起来罢,赦你无罪。”
张慕起身,眼中满是悲哀,自觉站到李庆成身后。
李庆成道:“我没想起来,什么也没想起来。”
张慕眉头一蹙,鹰隼般的瞳中似又恢复了些光芒,李庆成道:“你觉得这很想不通?唐鸿能猜到的事,我就不能猜到?当朝大将军方青余会跟着我,本就是件不寻常之事。”
李庆成翻来覆去地喃喃道:“我是太子……我在何处忘了前事?”
张慕忽道:“别想,头痛。”
李庆成头脑又一阵昏沉,是时只见殷烈冲上城楼,喊道:“匈奴果然来了!出城一战?”
李庆成兀自在想自己身世一事,喃喃道:“罢了,来日方长……”
话音未落,一根羽箭穿过百步雪原飞来,张慕刹那抽刀划圈,将它拦住。
雪地里数千匈奴兵马纷纷出现,山上,林地,树丛间,各执弓箭,策马呼喊,于郎桓城北集结,汇于一处。
骑兵阵排开,奔出两骑,一人大声说了句匈奴话,随行虞人将匈奴语翻译过来,朝城楼喊道:“城主何在?出来见一面!”
李庆成回头道:“鹰哥,你叫什么名字?”
张慕道:“张慕。”
李庆成道:“到城西,去将所有民居的屋顶,墙根下浇上火油,马上去,浇完后在正街上,带一百人等着,等我号令过来,动手放火。”
李庆成问:“殷大人,可知匈奴领军是谁。”
殷烈看了又看,片刻后道:“是匈奴王阿律司。竟亲自来取郎桓。”
少顷郎桓北门洞开,两骑踏雪,奔到阵前,双方遥距两百步,看不清面容。
李庆成道:“把火把都熄了,稍后听我号令,我一败退,大家便抢出城来,将我接回去,同时,你与一队人冲出来,装作互相砍杀……”
李庆成足足说了近半个时辰,又令人取来城内地图,依次划出战斗点。
殷烈听得神色迟疑。
李庆成道:“去安排。”
殷烈道:“你去诱敌?”
李庆成自若道:“或者咱们换换?你当忠将,我当贼子?给你一个阵前壮烈的机会。”
殷烈道:“忠奸不论,然而公子,你有何计,能确保阿律司一定追进来?”
李庆成道:“待会你便知道,还在等什么?”
殷烈终于点了头:“你去,听你的。”
匈奴军等了足有一个时辰,北城小门洞开,李庆成驱马朝前。
“阿律司在?出来说话!”李庆成侧过马,勒住缰绳,只距匈奴骑兵阵不到五十步,背后的黑暗里,张慕翻身下马,潜进了夜色。
一名信使策马出阵,冲向城前:“匈奴大王有信予郎桓城主——”
李庆成抽出腰间云舒剑,随手圈转,两匹战马错身而过,是时只听那信使一声惨叫,被长剑刺穿胸膛,栽下马来。
两阵肃静。
“阿律司听清了!”李庆成甩剑斜斜一洒,雪地里一排血印,朗声喝道:“方青余叛逃,三万征北军被困断坷山一事,郎桓已早知详情,今日你大军压城,以计陷我郎桓参军。明日定将十倍以报!全城上下,当牢记王参知血仇,想说降,除非我北疆镇守军战至最后一人!”
阵前哗然,城楼上轰声雷动。
匈奴军阵中传来朗声大笑,片刻后阿律司排阵而出,手执长戈,遥指李庆成,竟是一口流利虞话:
“你叫什么名字?”
李庆成不答:“朝廷封疆吏十日内将抵枫关,与你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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