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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浓眉一皱,说道,“你扶姑娘进厅,顺便给腿内侧抹点金创药,我估计是从帝都一路马不停蹄赶过来,腿肉都磨出血。”
侍卫冒着大雨冲向后院,不一会,雁行正夫院里灯火通明,雁行夫郎洛幻霏本是酣睡中,仿佛有听侍卫来报说帝都紫府来人时,洛幻霏一下清醒过来,美目睁开便见雁行锦鞋反穿在急忙着衣,紧颦眉心轻问起,“行,紫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吵醒你了?紫府里来人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会。”雁行回眸看着床上的人儿时,蹙起的眉心稍稍舒展,病态苍白的妖惑五官少子之前的阴厉,柔声而道,“估计是出什么事情,不然小姐是不会派人来渭州。”为小姐效力时,小姐再三嘱咐两人不可随意通信或走动,唯有到万不得已时才能派亲信来通知对方,今夜来的是小姐贴身侍女秋蝶,按小姐之前所说,应是帝都出了什么大事。
“我也去。”洛幻霏听后,也急急敛起身,轻盈的体态如风中柳絮,水中萍般盈弱,穿着好外裳,忧心忡忡道,“诶,也不知出什么事情。行,小姐是我俩的恩人,如小姐有什么难处,你可一定要帮忙。”
雁行点点头,顾不起长发未纶便牵着洛幻霏向正厅疾行去,惨白的闪电劈下来,银白光电下雁行妖惑的面颜凝重深沉,桃花目也是极为深沉幽暗,牵住洛幻霏的手也不由用力起。大雨飘湿几人衣裾发丝,一路向正厅疾行。
雁行急急到正厅时,侍卫恰好给秋蝶上完药,正准备吩咐一个侍女给秋蝶换套干爽的衣服。见到雁行来后,侍卫与侍女连忙行礼,“大人好。”
雁行挥手准备摒退侍卫侍女时,见秋蝶衣裳尽湿。脸色苍白,吩咐侍女先为秋蝶更衣,在雁行的逼迫下,秋蝶又喝上碗姜汤,雁行摒退下人才急急询问,“秋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碗热舒的姜汤散除了身上的寒气,秋蝶脸色才浮上几分血色,倚坐在大靠上,秋蝶从怀里掏出油纸信,声音微颤道,“大人,此信是小姐二十日之前写好交于奴婢保管,小姐吩咐过奴婢到万不得已时才能将此信交给你。如今小姐深陷天牢,主子们与大公子也全部被女帝押入刑部大牢,再加上定王与三位王夫们失踪,奴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才冒死求助大人。”
秋蝶蓦地敛身,恭谨曲膝跪下,带着希冀抬眸凝向雁行,“大人,奴婢恳请大人看在昔日与小姐的情份上,求大人一定要救小姐出天牢啊。”
“秋蝶,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呢?小姐也是我雁行的小姐,是雁行的主子,如今小姐有难,雁行怎么袖手旁观呢?”雁行压下心惊,连忙将秋蝶搀扶起,两人各自坐回大椅后,沉稳道,“你放心,雁行就算拼了这条命陈民会将小姐救出天牢。”
洛幻霏将明灯挑亮,手捧烛灯凑近雁行身边,眸光沉静而道,“行,你还是快看看小姐信里写有什么,依秋蝶所言,小姐好像早猜到有牢狱之灾,说不定此信中便有如何将此劫化解的法子。”
秋蝶凝向雁行肃穆道,“还是洛主子说得对,大人,小姐从不做无功之事,若小姐真有猜到自己有深陷天牢之劫,此信必有破劫的法子。”
雁行剑眉紧蹙,展开渗油信袋时手指都略有发抖,明灯下,雁行桃花目似是蛊惑人心,血色苍淡的嘴唇凌锐直抿,幽幽目线看信上内容时,突然浑身一震,雁行自大椅上猛地站起来失声叫道,“小姐竟要让出渭州的乌金!”
秋蝶与洛幻霏愕愣,目带疑惑望行雁行,乌金?什么是乌金?秋蝶急问,“大人,何谓乌金,是人是物?小姐是提他'它'能救小姐出牢吗?”
雁行神情似有些恍惚,怔忡坐回大椅中,细薄的信纸快被雁行攥起细片,回过头淡色的嘴唇翕合几下,才重重道,“此物一出,不光能救小姐,更能将主子们一起救出。”
秋蝶浑未觉察雁行眼底幽涌,听到能救一府人,声调无法掩饰欣喜的宽慰,“啊,太好了,这下奴婢便放心了。”
雁行暗自见秋蝶欣喜模样暗自叹气,如自己奏告女帝渭州已奉太傅之令新掘出的乌金,并写乌金能带来天下财富与增强国之兵力时,女帝必是龙颜大悦,再稍有写到对乌金的用法唯有小姐一人知道,女帝必会为国之利益亲自释放小姐。诶,小姐,雁行不知您为何会深陷天牢,也不知您为何会提早做准备。可您现在将乌金献出,以后小姐您拿什么保身抗敌呢?
“秋蝶,你在我府上暂住一日,等天亮后,我便去找宵池与纪颜商量一下,然后我们一同上帝都。”雁行细美的眼眸在秋蝶脸上拂过,声音涩沉不已,念到小姐安危,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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