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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给吴爷添乱。”她觉得我所说有理,忙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对小风道:“多谢你了。”他哼了一声,鼻子看着天道:“你赶紧想想怎么给九爷交待吧!难怪三师傅给我讲课时说什么女子难养也。”
我伸手敲了下他额头,恶狠狠地道:“死小子,有本事以后别讨媳妇。”
深吸口气,轻轻拉开了门。吴爷正背对门跪在地上。九爷脸色平静,看着倒不象发怒的样子,可眉目间再无半丝平日的温和。天照垂手立在九爷侧后方。窗户处的竹帘已放下,隔断了台上的旖旎歌舞,屋内只余肃穆。
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九爷和天照眼皮都未抬一下。
统管石舫所有歌舞坊的人都跪在了地上,似乎我没有道理不跪,我小步走到吴爷身旁,也跪在了地上。
九爷淡淡说:“你下去吧!怎么发落你,慎行会给你个交待。”
吴爷磕了个头道:“我是个孤儿,要不是石舫养大我,也许早就被野狗吃了。这次我瞒着落玉坊的事情,没有报给几位爷知道,九爷不管怎么罚我,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可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石舫要变成今天这样,比起其他商家,我们厚待下人,与主顾公平买卖,从未欺行霸市,可如今我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歌舞坊一间间不是彼此抢夺生意,就是被别人买走。我每次问石二爷为何要如此,石二爷却总是只吩咐不许干涉,看着就行了。老太爷、老爷辛苦一生的产业就要如此被败光殆尽吗?九爷,你以后有何面目见……”
天照出口喝道:“闭嘴!你年纪越大,胆子也越发大了,老太爷教会你如此和九爷说话的吗?”
吴爷一面磕头,一面声音哽咽着说:“我不敢,我就是不明白,不甘心,不甘心呀!”说着已经呜咽着哭出了声音。
九爷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眼光转向我,我豪不理曲地抬头与他对视,他道:“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你既然有如此智谋,一个落玉坊可是委屈了你。好好的生意不做,却忙着攀龙附凤,你折腾这些事情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爷抹了把眼泪,抢先道:“玉娘她年纪小,为了把牌子打响,如此行事不算错。有错也全是我的错,我没有提点她,反倒由着她乱来。九爷要罚,一切都由我担着。”
九爷冷哼了一声,缓缓道:“老吴,你这次可是看走了眼,仔细听听曲词,字字都费了功夫,哪里是一时贪功之人能做到的?歌舞我看了,够别出机杼,要只是为了在长安城做红落玉坊的牌子,一个寻常的故事也够了,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影射皇家私事。大风险后必定是大图谋。”
吴爷震惊地看向我,我抱歉地看了吴爷一眼,望着九爷坦然地说:“我的确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平阳公主的注意,进而结交公主。”
九爷看着我点头道:“你野心是够大,可你有没有掂量过自己可能承担起后果?”
我道:“后果?不知道九爷怕什么?石舫如今这样,不外乎三个可能,一是石舫内部无能,没有人能打理好庞大的业务,但我知道不是。石舫的没落是伴随着窦氏外戚的没落,卫氏外戚的崛起,那还有另外两个可能,就是要么石舫曾经与窦氏关系密切,因为当今天子对窦氏的厌恶,受到波及,或者石舫曾与卫氏交恶,一长一消也自然正常。”
天照抬眼看向我,吴爷一脸恍然大悟,表情忽喜忽忧。我继续道:“卫氏虽然权势鼎盛,但卫大将军一直极力约束卫氏宗亲,禁止他们仗势欺人,连当年鞭笞过他的人都不予追究。所以除非石舫与卫氏有大过结,否则石舫如此,因为卫氏的可能性很低。所谓权钱密不可分,自古生意若想做大,势必要与官府交往,更何况在这长安城,百官云集,各种势力交错的地方?我虽没有见过老太爷,但也能遥想到他当年的风采,所以我估计老太爷定是曾与窦氏交好。”
九爷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你既然明白,还要如此?”我道:“如果再早三四年,我自然不敢,可如今事情是有转机的。”
天照和吴爷都是眼睛一亮,定定看着我,九爷却是波澜不兴,搁下茶盅淡然地道:“金玉姑娘,石舫低下有几千口子人吃饭,他们没有你的智谋,没有你的雄心,也不能拿一家老小的命陪你玩这个游戏。从今日起,落玉坊就卖给姑娘,和石舫再无任何关系,姑娘如何经营落玉坊是姑娘自己的事情。天照,回府。” 因为极至的淡,面色虽然温和,却更显得一切与己再不相关的疏远和冷漠。
我不能相信地定定看着他,他却不再看我一眼,推着轮椅欲离开,经过我和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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