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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透水的手指如枯木逢春,白皙润泽,与戒指相得益彰。她举着手翻来覆去欣赏了好一会儿,重又把戒指摘下来,收进手提包里放首饰的小丝绒布袋中。
袋子里是她和穆辽远的订婚钻戒。今晚去见他,她应该戴这个。
她把两枚戒指并排捏在手里比了比,最后哪个也没戴,一起收在袋中。
……
订婚之后,何岚氲并没有觉得她和穆辽远的关系因此拉近;相反,他好像又回到大学那段时间的状态,对她戒备疏离。一整年两人都见不了几次面,即使见面也是客气礼貌,仿佛只是一般关系的熟人。
她记得很清楚,二十五岁那年春节回家,她买了一盒小包装的安全套揣在兜里,但是没找到机会用。每次他和她见面,都必有家长在场,而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半年没碰到一起了。一直到他们闹翻分手,那盒东西都没拆封。
这三个字简直要成她的心理阴影。
不过那时她还天真地认为,都怪他们在一起时年纪太小,回忆并不美好,互相都有负担,所以才会原地踏步不前。贺兰韫已经替她解决了绿夭,一劳永逸,接下来她只需要耐心地用时间慢慢弥补他们之间那些不够默契的小裂缝即可。
谁叫他们不是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呢。世上大部分夫妻都不是,所以才需要迁就磨合。
春节时他们的婚事再一次被提起,因为在母亲眼中,过了二十五岁,四舍五入就是三十,这个年龄还没结婚的全都是大龄剩男剩女。
母亲觉得就不该订婚,要么不办,要办就直接办婚礼。现在结婚证也没有,法律上跟男女朋友没区别,万一分手名声还更难听。
没想到被她一语成谶。
过了很久母亲还一直念叨,说春节谈婚事时她就看出苗头,穆辽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肯定是早就骑驴找马、脚踩两条船,真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但是何岚氲知道,他没有说谎。
他就是在他们准备结婚的前一个月,喜帖都发出去、定好婚庆酒店、宾客拭目以待的情况下,遇到了吕瑶。
一听到那个名字,不需要任何解释,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发过脾气后她冷静下来,连夜买了车票回老家。只有在家里、在她最熟悉的地方,她才能安稳入梦,和贺兰韫见面。
怕自己精神状态太差睡不着,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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