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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你对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平时的表现。我从那小子小学一年级就开始教他手风琴,最初的一年,都是他爸爸或者妈妈轮番陪着他在这里学习,所以还算坐得住板凳,等到后来,父母以为他入门了,有兴趣了,不用监督了,就让他自己来学,他就开始溜号儿,有好几次跟我说要上厕所,结果半天没回来,出去一看,发现他在武术班那边看热闹呢!”丛正平有些无奈的摇晃着脑袋,看得出来,他对由小洋的不专心感到十分头疼,并且作为一个对手风琴十分热爱的老教师,面对一个有天分却不肯用心的学生,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反正这么说吧,他在少年宫泡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只是跟我学手风琴,但是少年宫上上下下的学生老师,他比我认识的都多!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来的外聘人员,都和他熟的不得了,而且男孩子本来就是年纪越大越不容易约束,他上初中之后,一周说是过来学两次,但是我看他在这附近溜达的次数可不止一周两次那么少,搞不好又趁学手风琴的功夫认识了什么新朋友。”
“你是说,除了来这里学手风琴的时候之外,他还会在其他时间到少年宫来?”安长埔对新鲜的信息和线索格外敏感。
丛正平模棱两可的说:“反正我是在少年宫附近看到过他,是到这附近来找人,还是到少年宫来找人,那我可就说不清楚了,我就是在下班离开的时候看到过他在周围,好像是等人的样子,刚开始几次遇到他,他还和我打招呼,后来老远看到我扭头就躲开,估计是怕我跟他父母说起来吧。”
“也就是说,你能够确定他在这附近经常出现,但是不能确定他来这边的目的和见的人,对么?”秦若男再次确认。
丛正平点点头,认可了她的概括。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现象的呢?”
“说不好,应该是最近这三个月左右,之前有没有我不清楚,没注意。”
“那么……关于由小洋来这附近找的人,就算不能确认,难道你一点隐约的印象都没有么?从来没有看到过哪怕是背影之类的?或者说,没有在上课的过程中问过由小洋么?”安长埔有些不甘心,觉得明明有所收获,却又在关键的问题上戛然而止,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是他的手风琴老师,又不是他父母,对于手风琴学习以外的东西,我不回去过问的。”似乎是被追问了太多,丛正平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而且我都说了,他后来看到我就躲躲闪闪的,你觉得我会看到什么吗?我今天刚出院就过来配合你们调查,无非是尽一个老师的本分,能提供的信息我自然会提供给你们,帮不到忙的地方我也没有办法。”
花说到这种份上,安长埔和秦若男自然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丛正平那番话背后的潜台词——我带病坚持来配合你们是我个人品格高尚,能做到这个程度就算是仁至义尽,你们尊重并表示感激就可以了,不要把我的接受调查当做是应该应分的事情。
安长埔见他已经这么说,便干脆站起身来,秦若男也连忙跟着起身。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谢谢丛老师今天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也希望你的身体能够早日恢复。”安长埔又同丛正平郑重的握了握手,“其实要不是由小洋的案子性质十分严重,我们也不会那么不体谅的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打扰你的休息,最后我也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丛老师闲暇的时候如果能够尽量和回忆一下由小洋接触过的人,那我们就感激不尽了,这个案子性命攸关,我们肩上的担子也很重。”
安长埔间接的向丛正平暗示了由小洋失踪案的严重性之后,没有再多逗留,和秦若男一起再次向丛正平道谢之后一同离开,走的时候,丛正平虽然没有立刻表态,不过从神态上看,似乎因为安长埔的话对由小洋的事情或多或少增加了几分重视,至少没有再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最近由小洋在学习手风琴之余会常常跑到少年宫附近去活动,这一点安长埔和秦若男还是很重视的,尽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