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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潇洒,欢快,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生活,这种生活谁不想长长久久地过下去,就像他自己打算最坏的境遇就是二十年后一条命,但是世事无常,看着健康强壮的皇帝也不是不可能会发生意外,本来他只是打算为自己安排一条活着退路,但是现在这一桩事情若是做成了,那么就不单单是活着这么卑微的未来了。
“我们需要一个船队,从京都这边直接前往东南沿海一带,带回来的东西一路到京都,一路转向内地,船上自然不拘海鲜还可以是别的东西,南货北运,北货南运,这便是交易。”阿珏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小帕子,翻开才知道是一副水路地图,“从这里一直到这里,走海路。”
当然这只是阿珏目前的计划,未来肯定会往外扩展。
阿珏没有在朝堂中和这群人争夺这固有的一块蛋糕,因为纵观历史就是一个分蛋糕的过程,从一开始稍稍的几个人分,到最后一大群人分,互相争夺,直到蛋糕分尽,一点点渣渣完全养不活老百姓时,那么天下大乱就来了。
每一个皇朝几乎都是这样经历着,从一开始的盛世变成最后的乱世。
这一辈子阿珏本身站得久够高了,手里也握着一块不小的蛋糕,但是这块蛋糕最终还是会被人争来夺去,所以与其耗费心思保全这块蛋糕,阿珏更希望自己能自己去开辟一块大蛋糕。
而大海的彼岸是阿珏需要迈出的第一步。
“这……阿珏,你走漕运我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这海运似乎没有什么人试过吧。”大启的水运其实已经很发达了,但是这主要局限在内陆大河大江中,海上船运一直是一块冷门,因为并非必要,所以比起陌生的海运,熟悉的内陆水运是更多人的选择。
“表叔放心,我会亲自探路,不过京都这边的船队就要表叔来操心了。”相比林恩阿珏自然对京都还是不熟悉的,但是对于大海他却是熟悉的,毕竟上辈子服役时当的就是海军,如果不是要回去继承家业,他说不定会成为一位海军军官。
离开大海之后,关于大海的一切就变成了他偶尔休息时的兴趣,若有时间他也会尝试各种海上交通工具,来这里一直在内陆,这次这个机会是他盼望已久的,自然要亲自去做。
再说了来京都也已经好几个月了,等到他准备好一切从海路去往父亲任职的县城估计又是一两个月后了,等到了目的地,正好和妹妹兑现一年之期。
阿珏的决定林恩是很惊讶的,永国公则是惊吓了,非常坚决的标明了态度,绝对不同意嫡长孙去冒这个险,但是阿珏决定的事情一贯不会改变,更何况是这种冒一冒险,后面好处几乎数不清的事情。
永国公从小身体不好,连骑马都很少,,除了京郊别院,再远一点就是陪着皇帝一起去围猎,更远就没有出去过,他自然知道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放任嫡长孙去海上冒险。
祖孙两人站在书房里,永国公脸色难看,阿珏脸上表情万年不变,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永国公,然后道:“祖父大可放心,孙儿是有把握的,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这不是有没有把握的问题,水路危险远高于陆路,海路更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海路变数太多岂是人力所能预料的?”永国公也很坚持,固执这一点大约是祖孙两人最像的地方了,“你可曾想过若是有个万一会是什么后果?”
“……”阿珏似乎有些无奈,长长叹口气道,“祖父不必担忧,父亲和母亲还年轻,再说孙儿还有两个弟弟。”
“你!”永国公几乎要被气死,谁家继承人是这个样子的,你担心他安危,他告诉你,没事,就算他死了他还有两个弟弟呢!
阿珏很为难,他不太习惯说服他人,因为一贯是别人服从他的,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安慰永国公然后磨到他同意,只能实话实说,结果似乎把对方气得更厉害了。
“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个不孝子,等回来一定打断他的腿!”永国公是真的要气死了,再看孙子还是那个风轻云淡的样子顿时暴躁,“去去去,你想去就去,我不管了!”
大的小的翅膀都比他硬,爱咋飞就咋飞,他不管了!
阿珏虽然不知道祖父怎么就突然同意了,但总是好事,于是很是从善如流地走人了,那松口一起仿佛刚应付完老顽固的态度让永国公气了个仰倒,从来开明的他还不知道居然有一天会变成阻碍儿孙的老顽固!
接下去的两个月就是紧张的筹备工作。
优秀的向导,老辣的水手,坚固的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