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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SCRAM？&quot；

&quot；安全控制棒持斧人，核反应堆的紧急控制设备。&quot；他解释说，&quot；历史上第一座反应堆的安全设备是用绳子吊在反应堆上的一根镉控制棒，旁边站着一个手持利斧的科学家。一旦连锁反应失去控制，科学家便一斧砍断绳索。镉棒于是掉入反应堆中止反应。很有趣的安全控制手段不是吗？我们就是这个SCRAM。&quot；

他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带着银色的光泽。我不由想起普赛克。金色的普赛克，银色的荷蒙库鲁斯，黑色的靡菲斯特菲勒斯。

&quot；你们需要我？&quot；我注视着他的瞳孔问。

&quot；是的。&quot；

&quot；为什么？&quot；

&quot；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们对恶魔的音乐感兴趣。我们有自己的目的。我们需要你的协助来达成这个目的。&quot；他说，&quot；首先，为了能够顺利合作，我十分愿意满足你的请求。你可以借阅我们搜集的关于恶魔奏鸣曲的资料。&quot；

&quot；你们需要我协助什么？&quot；我问，&quot；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quot；

&quot；现在谈这个还为时过早。&quot；他说，&quot；你几乎还一无所知。即便看完资料以后，我也不认为你的了解程度能增加多少。还是先看资料吧，说不定你会有所领悟的。因为你毕竟是KEY　MAN么。&quot；

&quot；那我先谢谢你，荷蒙库鲁斯先生。&quot；我说。

&quot；不用谢我。这只是我们必须经历的一个步骤而已。&quot；

他无动于衷地淡淡一笑，手指在桌面上弹动了一下。房间的门开了，刚才那名红发女郎走了进来。

&quot；她会带你去看资料。&quot；H·A·D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示意说，&quot；看完资料后你再回到这里。我们还有许多问题要讨论。&quot；

&quot；请跟我来。&quot；女郎说。

我于是站起身，跟着她离开了这间办公室。门关上前，房间里响起了瓦格纳的音乐。

我们乘上来时的镜子电梯。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电梯垂直往下降落着。我想问红发女郎这幢大厦里还有没有别的人，但想一想这个问题其实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于是撤消，改问现在是去哪里。

&quot；阅览室。&quot；她说。

镜子电梯在某个楼层停了下来，我们步出电梯，沿玻璃通道走到一个房间。

这间房间大概就是她说的阅览室。房间不大。有一个书桌，桌上有盏工作台灯，有纸，有笔。有两个单人沙发，靠墙还有一张单人床。单人床铺着洁净的白床单，带被褥和枕头。

&quot；床是干什么的？&quot；我问。

&quot；床是睡觉用的。&quot；她说。

&quot；我知道床是睡觉用的。可这里不是阅览室吗？&quot；

&quot；有些人只有躺在床上才能安心阅读。所以阅览室就准备了一张床。&quot；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书架，也没有看见档案柜。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

&quot；资料不在这里，等一下我会拿给您的。您就在这里阅读好了。一共有三份资料。&quot；

&quot；一共只有三份？&quot；

&quot；瓶子里的精灵只能满足三个愿望。&quot；她微笑着说，&quot；除了资料以外，您还需要些什么？&quot；

&quot；需要些什么？&quot；

&quot；是咖啡，茶，还是……&quot；红发女郎手扶纤腰，&quot；……我？&quot；

&quot；咖啡。&quot；

&quot；确定？&quot；

&quot；确定。什么都不加的咖啡。&quot；

她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时带着一杯咖啡和一份资料。

&quot；这是第一份资料。&quot；女郎说，&quot；看完以后就按桌边的按扭，我再给您拿第二份来。&quot；

交代完毕，女郎走出阅览室，关上了房门。

我在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