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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睫的父亲是前任流火宫主左天君,病逝后才由檀乔接任。当年天水教的闻天君极其宠溺这独生女儿,教中诸人对她也多有容让,惯得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出来,只对司晨凰忌惮三分。幸好司晨凰很少在总坛呆着,只把所有的事务都甩给了左右两位天君来处理,因此闻睫就更加肆无忌惮,想出来游玩就出来游玩,想找情郎就找情郎,教规什么的,不过是浮云罢了。
韩闻两人对望一眼,闻睫道:“二哥,拖累了你,不好意思。”
韩云汐道:“无妨,为妹妹出生入死,为兄深感荣幸。”
檀乔闻言,轻笑了一声,虽然面具遮住了笑容,也看得出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待看到闻睫瞪着自己,檀乔收敛了笑意,淡淡地道:“闻睫跟我回去,等着接受处罚。韩云汐留下善后,半个月后总坛见。”
韩云汐道:“请教檀天君,如何善后?”
檀乔瞥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么大个人了,如何善后你不知道?去扬州各处查一查,看风春雷那边有什么动静,跟沧海盟搭伙的事儿有没有进展。扬州的六扇门很厉害,爪子伸得很长,别人都不爱管江湖中的事儿,就他们爱管,想来觉得自己有几分本事。你就顺便去看看,你两个魔教妖孽有没有被挂墙头,或者索性把墙头上的单子给抄一份儿过来。若是有人追过来,打发了别让撵到总坛去。”
他一一吩咐下来,韩云汐低头道:“是。”
檀乔将闻睫看押回总坛去了,留韩云汐自己在扬州城。他把人皮面具卷住收起,换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恢复成个平常的少年人,混进扬州的城楼喝茶去。
如今扬州城中最沸腾火热的消息,不过是昨日风家少爷娶亲拜堂时被人给杀了,出手的是魔教妖人。据说那魔教有千人之中,躲在终年云雾缭绕的雁荡山中,个个赤眉绿眼儿,吃人肉,喝人血,练就一身妖法,偶尔会妆扮成风流俊俏的少男少女,下山来勾引良家子,趁机用什么吸功大法吸了人的精气,害人暴毙而亡。若是不从,就杀了你。
这风家的少爷,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
韩云汐摸摸自己的眉眼,偷偷笑了起来,扬声道:“店家,再给来一份儿卤凤爪!”
他继续听下去,风春雷缠上了那个大出风头的年轻人,说是什么谢家的二少爷,同时悬赏万两纹银,只为抓住凶手剁了,为爱子报仇。六扇门狗腿子们听得有钱可拿,已经介入,但却对这场没头没脑的血案无处着手,最终只得先铩羽而去。
韩云汐:“钱?檀天君竟然值一万两银子?”
那边话题儿又一转,城外琼花观里那棵琼花终于开了,观主口口声声说这花尊贵,怕去看的人多,腌臜气味冲了花神,便不放闲杂人等进去,十两银子才得一观瞻。这钱还都是给花神上供了,自己不贪一分利。
什么给花神上供了,分明是贪财!如今的人认钱不认人,果然是世风日下。
卤凤爪送来,韩云汐拈起一只来,满腹忧伤地啃着。这一趟出来得仓促,带钱本不多,闻睫一路上要这要那,不能不买,自己又爱啃个鸡爪子什么的,若是花十两银子去看了琼花,回总坛的路费便没有了,这十五天可该怎么过。
他把鸡爪子吃完,心中有了计较。
夜里子时,韩云汐溜到了扬州的府衙。
府衙六扇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因此办官家差事的捕头们被江湖中人统称为六扇门。大门里一道高高的影壁墙,不知道哪个朝中官员忽发奇想,将各类久久无法抓捕归案的江洋大盗的名字用铜牌铸了,一一挂到这面墙上,抓住办掉一个,就揪去一个牌子。此勾当传出去后,各地府衙纷纷效仿,逐渐成风。因此得,江湖中人的名字若上了这道墙,便被称为“挂墙头”。
虽说这是无上的荣耀,但向来号称低调含蓄的魔教中人,还是不太想被挂。
夜半三更时,府衙里依旧有值守的差役,来回巡逻。影壁墙那里安插了两个桩子长期值守。韩云汐摸黑过去,偷窥半天,瞅准空子出其不意点了两人穴道,将一个拖到一边去,换了他的衣服,另一个便让他依旧傻站在那里。
他摸出了碳条和一张破纸,借着微弱的月光,将那墙头上的铜牌一一抄来。待抄到一半,巡逻的又转过来了,韩云汐起身站好,按惯例嘶哑着嗓子报道:“平安无事,皆大欢喜。”待他们转头走开,接着抄。
抄到最左边,赫然看见了檀乔和闻睫的大名,牌子闪亮,是新挂上的,却恰恰没有自己。看来这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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