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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目的已达到又何必再来装模作样。”
“做戏……或许确实如此。”宋袭荣无奈笑笑,轻易拿开那只手也不顾赵元长冰凉的神情继续为他上药:“若是当真是出戏,那也怪只怪我入戏太深,不能全身而退了。”
“如今的我还值得你们布局?”
“不是局,只不过是我想将这出戏一直作下去,到老到死那天罢了。”宋袭荣笑起来,略带三分悲愁:“不过这出戏是我自己的,与谁都无关。”他打上结替他穿好衣物,又放了瓶药丸在枕边:“这些药能止痛,你若是疼得厉害就吃一颗,明日一早我再来替你换药,好好休息。”
宋袭荣走到牢门口,身后的人才低声说道:“谢谢。”
他一愣,转身笑道:“客气。”
已是入夜几分,血洗过后的皇宫格外安静,没了宫人点灯,即便按扎了几万人也显得空寥。
穆弥殿里却还有人声,本是寻常话音却也因周遭太静而显得有些夺耳。
庚延一倚在床头已是这个姿势坐了很久,床榻边坐着宋启如正与安戈商议。庚延一低头顺眉听着,没做言语,也不知该做何言语。
“延一?”宋启如轻声唤他:“你若是累了便先休息,对于赵元长的处置改日再谈亦可。”
庚延一摇头:“迟早是要做个了断。”
“真的要杀了他?”安戈问道。
宋启如握住庚延一的手:“只要你不后悔,觉得真的愿意这般做。”
将才熬好药来到穆弥殿的宋袭荣,手中药碗应声落地,嗙,药洒了,碗也是碎了。
“延一……你要杀了赵元长?!”
☆、第五十八章
要杀了赵元长……
直到宋袭荣这般问,庚延一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的脑中确实有着这本一个念头,并且气势高涨地容不得他有任何闲暇以至于感觉不到心中所想。而今宋袭荣问道,他才稍稍平静下来。可平静之余,心中的念头却举起带兵攻进了脑海。
要杀赵元长,他终归还是……
“延一你不能这么做!”
“袭荣。”宋启如拦下他,捧起他的脸以额对额轻轻触碰:“大哥会保护延一,不会有事的。”
“哥……不能杀赵元长……”宋袭荣抓着宋启如的手,止不住有些许颤抖:“让他离开顺宜或者、或者在大牢呆一辈子……就是不要杀……延一会后悔他会后悔的!”
“留他活口他早晚都会取延一性命。”宋启如将他推出门外,笑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你呀就好好琢磨你的医术,延一和族人的异病都还要靠你。”
“哥,不行,赵元长死了延一也会……”
“乖,听话。”
“哥!
大门毫不留情被关上,插上闩,无论宋袭荣再怎么叫喊都无人来开。他喊到嗓子发痛手掌麻木,终于也放弃了,去到无人的定瀛殿找出笔墨,留下书信。信上写了庚延一的药方,还有这些日子他的全部心思。他不求会被宽恕,也不求有朝一日再见到他们时能再如往昔般亲好。
他知道这是背叛,不可原谅。
定瀛殿中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他随便拿了几样轻巧的装进怀里,将书信放在穆弥殿院中的石桌上用石块压住,对着那扇紧闭的门三拜作别。
“哥,延一,对不起。”
牢房外已是换了两人在把守,无聊的蹲在门两旁抱着兵器有一搭没一搭的话闲言。见有人走近才是突然来了精神起身提长枪,看清是宋袭荣又松懈下来。
宋袭荣手里提着篮子,递给其中一人:“大哥说看守辛苦便要我送些吃的来,我偷偷放了瓶酒。”他笑道:“不过要对我大哥保密。”
“先生是来看那个皇帝的吧,喏。”一人解下腰间钥匙递给宋袭荣:“先生心肠好,好人有好报。不过要小心里面那个人,听说狡猾得很。”
“他身负重伤,就算再狡猾也伤不了我。二位慢用。”
“多谢先生。”二人拿出酒菜席地而坐,不顾礼数的大吃起来。
直到亲眼见他们喝下一杯酒才走进大牢,解开门锁扔在地上。
赵元长坐在石床上依着墙壁,顶上的天窗漏了些月光进来,却还不如牢外墙上的油灯来的通明。他头靠着墙,眉蹙目闭,也只有气息稍显平静。他睡得孰,兴许是流血太多不得不睡去,连铁链铁锁落到石板地上砸得静夜独响惊睡鸟也没能让他醒过来。
宋袭荣走到他身边坐下,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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