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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禁足,你心中可有什么委屈吗?”
初兰闻此,忙停了筷,直道:“儿臣不敢。儿臣处事莽撞,办事不周,母皇只责儿臣禁足思过已是对儿臣最大的宽待了。这数月,儿臣在府中静心读书,确觉颇有收获。”
皇帝点点头道:“你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便好。你们姐妹几个,脾气秉性各不相同。这其中又数你脾气柔顺,待人宽善。朕深感欣慰。”
“儿臣不及两个姐姐强干,只盼着在其他方面莫也给妹妹们做了坏榜样。”
皇帝道:“宽以待人是好事,但做事切莫优柔寡断,这一点,你倒要多向你两个姐姐学习。你如今也十七了,又已大婚,往后可也要独当一面才行。”
“是,母皇教诲,儿臣谨记。儿臣定当尽心尽力,为母皇分忧。”
皇帝点点头道:“眼下便正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与天启的战事你知道了吧。”
初兰道:“是。因与天启一战事关重大,故儿臣虽在府中思过,却也是日日牵挂。”
皇帝道:“你对此战有何看法?”
初兰有些为难,她不善骑射,不懂兵法,怎么母皇问起她来了?只得回道:“禀母皇,儿臣不懂战事,但大皇姐精通兵法,素来战无不胜,况我大颜国力强盛,兵精粮足,儿臣以为,此战定能大败天启。”
皇帝笑着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不错,只是有一点,我大颜兵精,但……未必粮足。”
见初兰似是不解,皇帝道:“去年云阳旱灾,伯蜀水患,赈灾粮拨了不少,国库粮仓已露空虚,如今与天启一战,非经月不可得胜,这前线粮草确是大患。”
初兰以前少理朝事,虽知云阳、伯蜀的灾情,却也不知竟有这般严重。眼见母皇愁眉紧皱,不禁对自己以往的惰行羞愧自责。此时见母皇和自己谈起此事,料想这次召自己前来,必与筹粮有关,便道:“儿臣不才,原为母皇分忧。”
皇帝道:“朕这次召你来正是有意让你负责筹粮一事,原是打算让你二姐去的,她毕竟执掌户部,筹粮倒也得力,只是她这两日染病,卧床不起,就是有心怕也无能为力。”
初兰有些惊诧,她病了?卧床不起?怎么没听林景皓提起过,想来他是怕提了二姐的名字惹她不自在吧。若是从前,得知此事,初兰还会生出些关怀之情,只是现在却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反而到觉得她这病来得怎么这么巧,怕不是装病躲差吧。
皇帝道,“朕有意向商泽一带的富贾巨商筹粮。这些人平日低收高售,遇到灾荒之年更是大发横财。年初,我国与天启开始和谈,这群巨商们就看准了时机,屯了数十万石的粮食,只等着一开战,便向朝廷高价售米。往年国库盈余,仓满库丰,朕对他们也是手软。只今年,一来国库确实空虚,二来,朕也不打算再纵容他们了。”
初兰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便道:“母皇的意思,是想让儿臣去商泽,动员这些富贾巨商们捐粮?”
皇帝点头道:“正是此意。”
初兰这心一下凉了半截儿,她可算明白昭辰为什么病得这么凑巧了。那商泽富贾们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以往朝廷灾年筹粮,少给一个铜子儿他们都不撒口,更甭说让他们捐粮了。
见初兰面露难色,皇帝道:“朕知你亲历政务的日子也不长,有些事或是还难上手。只这筹粮之人必是当朝公主,不如此不足以言其重,不足以表朝廷之决心。”
母皇的话话倒也不错,此事确实非要公主亲往才行。仔细想来,大姐出征,二姐卧床,五妹、六妹年龄尚小,唯有一个赦月却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只有她了吗?难怪母皇会不顾她尚在禁足期间将她宣来。
“此次,便当是给你个机会历练历练吧。”皇帝叹道,说完一顿,脸色略显凝重,厉声道:“只是,虽是历练,但此事关系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初兰忙起身,跪拜在地,高声道:“儿臣领旨。”
从皇帝处离开,初兰去给德郡王请安。德郡王已经知道皇帝派初兰去商泽筹粮之事,直问初兰可想到好什么对策没有。
初兰只说已有些想法。她还能说什么呢?说自己这会儿如堕深渊?这差事别说是她,她估摸着就是母皇亲自去了,办得成办不成还两说呢。母皇将此事交给她可也太高看她了。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要害她,私下里和母皇推荐她去办差。
德郡王怎会不了解初兰的心思,也只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拿了一封信交给初兰,让初兰顺路带去奉郡赵府。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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