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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活几辈子都只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虹顿了顿,笑道,「您说的话我总听不太明白。」
五爷爽朗地大笑,拍拍虹的肩,说,「不明白好啊,人若活得太明白,受累。」
「可我素来是敬佩明白之人的,连自个的命都看不清的人不是和那看不见自个脚的恶鬼一样了么?所以您在我心里就同是神明,是那地府的阎君,黑脸黑心肠,却比任何人都看得分明…… 」
虹依顺的脸在那盆子晃荡的水中忽然暗沉似夜。
他笑得更大声了。
顿思良久,水渐凉,他问,「你这按摩术打哪儿学的?」
「……跟娘亲学的。爹爹是经商之人,总在外头奔波,脚上不免落下伤痛。爹爹回家时母亲便端了热水,边替他洗脚边按摩……」
五爷陡然忆起当初丽娘替他洗脚之景。也是这样幽暗清冷的屋子,也是这样翠竹般纤细的指,浣了水色似纱,在他疲倦的趾间穿织。
蓦然抬眼,虹眼中未明的情也是那般剔透晶莹。
两张如花的脸赫然重叠在一起。
五爷托起虹的脸,喃喃道,「丽娘……」
虹哼笑了一声,道,「五爷,怕是认错人了……我是虹…… 」
他的笑虚虚渺渺,似在云里,在雾里,就不似活在人间。
「虹?」他才恍然回神,又喃喃道,「竟是如此相像,连这笑也是出自一个模子的。」
「五爷说的相像之人可是你珍爱的女子?」
他远目望着壁上月色勾勒的魅影,唇角藏掖的沧桑在缥缈的往事中百转千回。
他深吸一口气,道,「……是啊,是我毕生最爱的女人。她是戏子,当年天仙戏班的红角,生得一副云容月貌之色。有众多达官显贵都倾慕于她,她却独衷情于当时还是个只在街边摆摊卖胭脂的我。一次出海时起了风浪,翻了船,索性为一富家小姐所救。他父亲是经商之人,我跟着他学习经商之道,在自己的努力和他的相助下也干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也对那小姐日久生情,便成了婚。再回北平,看了戏,才陡然又记起了她。纵使知道我已有家室,她还是执意跟我,无奈收她做妾,没想她竟背叛了我,与他人红杏出墙,生下一子,我一怒之下出海去了,一别就是一年,回来后她跳井了,孩子也得了天花,夭折了……」
虹的手已止不住发颤了,水愈是冰凉。
「你信她是那种人么?为你苦守了那么多年,即使已有家室,也甘愿为妾,那么痴情的女人会红杏出墙么?」
「……我也不信,可与他苟欢之人出了证,她也没辩驳,全认了…… 」
虹站起身,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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