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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面馆里,点了一份炸酱面就开吃。
他每次来这个区域,就会不停的换餐厅吃饭,不想混脸熟,更加不想被人认出来。算起来,他来的次数有限,最勤奋的时候也不过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三个月才来一次。
想起来也是好笑,为什么要来呢?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抵抗不了身体的冲动。
吃完面,他静静地走到小巷拐角处的梧桐树前,这是一棵极为古老的梧桐,记得面馆老板说起,至少也有五六十年。这条小巷改建的时候,这种树大部分都会被砍掉,只留下很大棵的,算是有观赏价值,又或者有保护树木的初衷。
可是地上的瓷砖铺得到处都是,这棵树长得再大,也只能站着根部那小小的地方。每天被这么禁锢在一方天地里,树若有灵,想来也会气闷吧?
下班高峰期差不多过去,天色暗淡,他拿手机拍了几张梧桐树的照片就转身回到刚才的酒吧。
他没有进去,转身绕到酒吧后面的大酒店,熟练的找前台拿了钥匙,就进了电梯。其实只有四楼,并不需要电梯,他每次来都会走楼梯,今天却想尽快结束。
徐彻打开了房门,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果不其然,就如他预定的一样,躺着一个盖着被子,用黑布绑住双眼的年轻男人。
他叫欢歌,做这行的人没有名字,只有这样代号般的别名。徐彻并不在意,他喜欢这个名字,失意的时候唱首歌许是能得些欢乐。
前面的酒吧叫做迷蓝,和这间酒店有合作关系,他每次来只要打一个电话预约,就会按照他约定的时间和要求,送人在固定房间等着。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希望来人洗好澡,脱光了在床上躺着等他,但要蒙着眼睛,因为他不想做的时候被对方看着。
酒吧方面早就见过各种奇怪的要求,相比那些要道具或者捆绑的客人,他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好客户了。
这种生意并不见光,所以他除了第一次见酒吧的时候办了必要的手续以外,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进酒吧。
每次送来的人都是现在床上这位,倒不是酒吧缺人,只不过徐彻不喜欢换来换去。记得当时迷蓝的老板拿了很厚一叠资料让他挑选,他才翻了几页就看上了这个男人。说是男人,其实他也才刚刚脱了少年的稚气,二十一岁,却是瘦得脱形,年纪看起来也比实际的小。
听到他开门进来的声音,床上的人动了动,小心的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他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似乎很不愿意被看到,这和以往有些不同。平时他都很主动,至少不会这么拘谨。偶尔还会主动说一句你好,当然,徐彻是不会回答他一句话的。
这半年来,他经常点他,但很少和他语言交流,大部分的肢体交流也是他主导的。
徐彻开了一瓶红酒,走到床前,看着欢歌脸上些许紧张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平时他可是一脸坦然,怎么今天有些不对劲。
他喝了将近半瓶红酒,才开口:“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打电话换一个人过来,不要勉强。”
欢歌的情况不太对劲,不过他懒得过问原因。他每次都是点他,虽然是付钱的,但也不愿意强人所难。真要换了,下次也就不会换回来,这是两个人都明白的事。
“不是,我没有不舒服,谢谢老公。”
☆、第 2 章
老公这个词,让徐彻的心莫名一紧,当年为了让罗锦川这么喊他,不知用了多少手段。然而这对床上的人来说,只是客户的命令,一句话就会贯彻执行。
这是他们这行的规矩,每次服务客人的时候,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喊的。有的喊老公,有的喊夫君,甚至还有喊陛下,主席,将军大人,五花八门。记得有一个客户,特别喜欢被人喊龟孙子,是他们所有客户里最奇怪的。
“那你好好躺着,我洗完澡就出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走神的欢歌清醒过来。
他的眼睛被蒙着,只能躺在床上侧耳倾听,从脚步声的改变,可以听出徐彻进了浴室。欢歌的手抓了抓床单,他不知道今天这关要怎么过,也不知道等下被发现以后,会不会就此失去这个客人。
本来小斌想要顶替他来,可是他知道左先生的脾气,如果换了就再也没机会被点到。
左先生,是欢歌私下对徐彻的称呼,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英语Mr。Right(对的人),而自己既然做了皮肉生意,注定不会再有可能遇到对的人,所以他只能是叫他左先生,对应直译的右先生。
欢歌接过的客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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