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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士兵看到对方前哨的出现,自然也明白这后面意味着什么,现在浮桥上已经人满为患,加上这浮桥本来就窄,最靠近外围的士兵害怕掉到河里,拼命的拉扯着里侧的人,这样行进速度就更加的缓慢了。
王大和王三兄弟两个新兵,这会儿也挤在浮桥外围,这时候远处的马蹄声可是越来越急促,看着前面还拥挤着的人马,他一扯弟弟,“小三,不能呆着这里了,我们扒根木头过河,否则一会儿马队上来了,那就死定了。”
两人急匆匆从人群里退出来,河西的营寨里这会儿早已没人了,两人进去就抗了两根圆木,奔到河边,其他人看到他们的情况也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打算,眼看没希望挤过浮桥的士兵,立刻跑到营寨里,学着样子抱根木头,立刻间河上漂了不少士卒。
不过营寨里可用于漂浮的大木头也有限的很,其他没过河的士兵听着后面沉闷急促的马蹄声渐近,越来越稳不住了,终于有人发了声喊,哪些感觉无望过河的士卒顿时沿着河岸散去。
此时金兵的前锋已经疾奔冲入了河西的寨子,看到那些还在浮桥上拥挤的人群,自然毫不犹豫的纵马追杀而来,这些士兵已经完全没有了组织,在结队的骑兵冲锋之下,立刻崩溃了,试图抵抗的一群人很快被击垮,剩下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罗东在河对岸看到对面的惨状,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指挥民兵队伍,这会儿长竹枪倒是发挥作用了,哪些拿着圆木拼命划水的士兵,都靠着这竹竿拉扯上岸。
林虎已经调集了大批弓手围住了浮桥,步卒这会儿也无法上去顶住桥头,哪些在桥上拉拉扯扯的士兵们被后面血腥的屠杀和惨叫声所震惊,通过的速度也略有加快。
对面岸上这会儿已经乱作一团,在骑兵追击下,是不可能跑得过马匹的,身处绝地的士兵纷纷选择了跳入河中,浮桥这里水流倒是不急,不过水深之处也有深不可测,追击的骑兵不方便追上浮桥,都停下来,向水中和浮桥上的士兵射箭。
可怜这些个水中和浮桥上士卒挤成一团毫无反抗的余地,被成片的射倒,一会儿工夫,浮桥西半段上已经没有活人了,到处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幸存的士卒是拼命拥在靠近自己弓弩手射程的西半段浮桥。
几员金将在浮桥边查看了一会儿,也放弃了跟随这些士卒杀过河的打算,哪些士兵挤在桥上都寸步难行,想要冲过河去先要把这些人摆平了,而且还要承受浮桥东端沂州军的弓弩手的火力,况且河西还有不少溃散的敌人,这个军功可是容易的多。
派出亲兵向后急报中军大帅后,河西岸的金兵仅留下百多骑监视浮桥后,分成小队沿河追杀哪些溃散的沂州兵马。
海州防御使徐文带着大队骑兵飞速地在大道上行军,这时候前锋传来急报,沂州残余部队已经渡过沂水浮桥,前锋骑兵正在追剿河西的残余敌军,这消息让他多少有些意外,挥手示意停止行军,让人把几个送信的亲兵找来,询问了一番,确信浮桥已经易手后,立刻下令:“海州各部,完成清剿沂水河西残敌后,立刻回沂州复命!”
然后他转头跟后面一个黑甲大将说道,“唐猛,我今天可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沂州降将吴亮昨晚呈上来的情报中,提到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唐猛眉头一皱,绷着黑脸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道道来,“大帅,末将想不出来啊,怎么让前队都收兵啊,要不老唐我带队去夺了那浮桥!”
徐文哈哈一笑,把唐猛扯到自己旁边,低声说道:“唐猛,你若是要去夺那浮桥,那肯定能拿下,不过守浮桥那是莒州军的事情,明白嘛!沂州府战事的最大功劳我们已经拿下来,不用在莒州府的地盘上损失我们的士卒,对了,提醒下你,那人你前两天还在我这里叨唠过的!”
唐猛歪着头问道:“大帅,莫非是罗东?他还是去了沂州军啦……”
徐文嘿嘿一笑,“唐猛,不过听吴亮报告,这罗东现在可是沂州军的副将了,他跟你分手也不过月余,就能坐上副将之职,看来你上回的故事倒也有几分可信!这样吧,你带本队去浮桥那里看看情况,相机行事,若是能让这罗东来降我,那又是一件功劳!”
唐猛本想争辩下几句,他可没编过什么所谓的故事,不过罗东以一敌四,而且成功擒敌的事情怎么听起来都跟故事似的,砸吧了两下嘴巴,冒了句:“大帅,得令!”引着自己的骑兵队疾奔而去。
此时沂水河东岸前军赵开山部的马队已经沿着沂水河向上游行军,林虎正在整编残兵,一营一营的步卒也逐一开拔,紧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