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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亦可表妹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他一边说一边定睛注意着楚亦凡的表情。
楚亦凡只是很平静很从容的听着,并不发表意见。柳玉泽便咳了一声,接着往下续道:“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如今已经不可考,便是想要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这门亲事,只怕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了。”
楚亦凡还是沉静的点点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柳玉泽:“柳公子看事清明,我也这么想。”
她能这么想自然最好,就是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心口如一。
柳玉泽看定楚亦凡道:“可儿——也当得起红颜薄命这四个字了,她远远没有你的日子过的舒心。”
楚亦凡自嘲的笑笑,道:“是啊,我的日子,要说不舒心,那可真是诛心之言了。”既没有衣不蔽体,也没有食不裹腹,更没有无家可归,还没有亡命天涯,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柳玉泽的眸子落到楚亦凡脸上,那神情不可谓不认真,不可谓不关注,却带了一点责备。责备的楚亦凡都委屈起来了。好半晌他都不开口,楚亦凡只得问:“不知道柳公子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开诚布公的说好了,她不喜欢遮遮掩掩的打什么哑谜。
柳玉泽轻叹一声,俊逸的脸上就带了些落寞,好似对楚亦凡很失望一样:“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多事,我一不是楚家人,二不是沈家人,三不是可儿的正经嫡亲兄弟,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指手划脚,跟你讨价还价?”
要是别人这么说,楚亦凡只会笑笑不理不睬,可是柳玉泽这么说,楚亦凡却心下一悚。柳玉泽并没有多说,身子坐的笔直,神情越发严肃认真,道:“的确,可儿有的,你未必都有,甚至她有的只有比你更精致更充足,但唯独有一样,她没有,而你却有,所以,她注定一辈子都不如你活的舒心。”柳玉泽看楚亦凡一直都很沉静从容,丝毫没有惊讶和惊奇的意思,便只得自揭答案:“你有一颗审时度势的心,你有一颗不贪而富足的心。”
楚亦凡不置可否。就算柳玉泽说的对好了,但她有没有是她的事,没道理因为她有她过的舒心,就理当把自己现有的东西无私的让给楚亦可或是分她一半。
楚亦可自己都未必感激。或者说,柳玉泽所想要替楚亦可争取的,未必是楚亦可自己想要的。
楚亦凡一直都认为,人活着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做的,人生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应当自己为自己负责,而不是一旦失败了或是遇到了困难挫折就全摔到别人头上,或是让别人买单。
凭什么呢?
就算是富人,那也一定有他致富的道理,或是祖宗留下来的,或是自己凭借辛苦劳力而换来的,难道说因为他富有,就该无偿的分给穷人吗?
就算他是坑蒙拐骗,不择手段来的,但一啄一饮,自有前定,报应也是他自己的因自己的果。
楚亦凡微笑着看向柳玉泽,同样挺直后背,声音中竭力透着淡漠:“多谢柳公子赞誉,只是,到底我能帮柳公子做什么?”
柳玉泽深深的看她一眼,竟然站起身,朝着她深施一礼:“恳请郡主看在你们姐妹一场,都是楚家女儿的份上,善待可儿。”
楚亦凡第一时间就站起身躲了一躲,没受他的礼:“柳公子你太见外了,也太高估我了,你这话应该去对国公爷说。”
“我会庭华兄说的。”柳玉泽目光咄咄的看着楚亦凡:“但他是他,你是你,我只恳求郡主不要跟可儿计较。”
楚亦凡站的笔直,迎着这个俊秀儒雅的年轻男子,微微笑道:“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也不过是‘不闻不问’四字而矣,至于再多,恕我无能为力。”
楚亦凡真想说,柳公子你求错了人。能不能善待楚亦可,那是沈青澜的事,是她自己的事,诚然如柳玉泽自己所说,如果楚亦可永远不知足,永远不悔改,不管她是嫁给谁,哪怕是真的嫁给了李昂,得封皇后,她不幸福还是不幸福。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是没有止境的,如果自己不把控住自己,就永远没有满足的那一天。
不满足,就只会让****把自己纠缠捆绑,一辈子都挣脱不开,即使到最后濒临死亡,也只有一声无耐的叹息而已。
楚亦凡真觉得讽刺,柳玉泽也太高看她了,是她不跟楚亦可计较就可以不计较的事吗?就算他不来相求,难道她还能左右沈青澜不成?年少的心结在他那里,从前的情份在他心里,年少的梦在他的记忆里,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有一刻的稍忘,不管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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