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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极贱之物与极贵之物混放在一起,刻意降低那串手链的价值,叫人无法拒绝了。见状便笑道:“我原算是半个海上人了,送的东西自也要与海沾着些边,才算是特产。”他一面说着,便伸手指着匣内的一颗海螺道:“荼蘼,你且将这海螺放在耳边……”
荼蘼只得依言行事,取了一颗海螺放在耳边,耳边便自传来一阵奇异的风吼之声,呜呜咽咽的盘桓在耳边,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林培之道:“海边人常说,这螺内之声,便是海之音,海边有人远行,通常会随身携带海螺,想家之时,便听一听,聊慰乡情!”
荼蘼讶然笑道:“果真有声音,这海螺倒也有趣!”
季竣灏才刚听了林培之的话,已觉兴趣,再听荼蘼这么一说。不觉更觉有趣,因兴致勃勃的拈了一个,附在耳边,也听了起来,半晌叫道:“还真有声音!”一时众人都觉好玩,不觉将那海螺在席上传玩了一回,各个都觉新奇得紧。一时却将适才见到那串黑珍珠手链的诧异之情丢在了脑后。惟有林垣驰含笑的把玩着手中海螺,面容沉静,眸光深远。
季竣灏欣然笑道:“想不到海边却还有这些有趣的玩意,我倒忍不住想去看一看了!”
林培之闻言应道:“峻灏若真想去,只遣人送个信我,我必扫榻相迎!”又向众人道:“这海边,若说有趣,莫过于夏日。各位若有兴,今夏我便在南面恭候几位大驾如何?”
众人互看一眼,均笑道:“如此便先谢过殿下了!”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终因季煊与段夫人在,不敢肆意。季煊又怎能看不出来,笑了一笑,寻了个借口,先与夫人携了荼蘼离去了。一时回了房。季煊将荼蘼打发了走,又挥退了房内的丫鬟,这才皱眉向段夫人道:“今儿宝亲王的这份礼,依夫人看,却是何意?”
林培之虽刻意的淡化了这份礼物的份量,且将之归于土特产一类,却并不代表季煊就能接受这个说法。只是自家若因礼物太过贵重,不肯收受,却又显得过于小家子气。说不得,只有等来日宝亲王府有事,自己再厚厚的送一份礼去,将今日之情还了。
段夫人蹙眉道:“宝亲王虽时常回京,但观他行止,素来收敛。与王公大臣也少与交接,便偶有往来,也只是过过场面,怎么今年对我家却是大不相同!”
季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苦笑道:“该不会因为荼蘼罢?”
段夫人一惊,半晌才不确定道:“荼蘼今年才只八岁……”
她口中虽说着不可能,脸上却终是变了颜色。
季煊凝神细思片刻,慢慢道:“夫人可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庐山时,修文兄见到荼蘼后,便说她是大富大贵之命?”当时他虽笑着挡过了,其后心中却一直有些不大放心。
段夫人抿了下唇:“难不成这话竟会应在宝亲王身上,不过,他与荼蘼年岁相差不小,且封地又在南边,离着甚远,我可不舍得荼蘼早早的便嫁到那个地方去!”
季煊点头淡淡道:“等邺儿完了婚。我们便去庐山。荼蘼的婚事,我的意思,倒也不必攀附高门,重要的是对方人品好,性子稳当,我季家,本也不在乎那些虚名!”
段夫人点了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顿了一顿,她又问道:“此去庐山,灏儿也还罢了,廷儿你是如何打算的?”季竣廷因熙国公府议婚不成而一时冲动决定参加春闱,春闱将临之时,却又因为一个春狩而放弃,她口中虽不言,心中何尝不担心儿子。
季煊笑笑,解释道:“廷儿科举之事,我已想过了,他如今年纪也还不大,便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也不妨事。如今朝中暗潮涌动,皆为太子一事,皇上对此偏又不置可否。我想着廷儿若然高中,一个不慎,倘或卷入此事,怕是无甚好处。不若躲上几年,也好厚积薄发,待大局定时再一举夺魁,岂不两全其美!”这也是他最终答应儿子不参加春闱的最终原因。
段夫人想想,也觉有些道理,因放了心,笑道:“你说的也有理,那廷儿的事儿,便暂时搁置了罢!对了,今儿我见着福威伯家的三公子,倒忍不住想起上回施夫人来打探的情景。其实这孩子生得清秀,看着也讨人喜欢,只是跟荼蘼比了起来,年纪还是略大了些!”
季煊连连摇头道:“不好不好,且不说荼蘼今年还小,便单论福威伯府,他们家因老太太如今还在,家里便不曾分家,这里头又很有几个不识好歹的子孙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外头很干了些好事出来。明轩这孩子虽不错,他们家我却还真有些看不上。”
段夫人摇头笑道:“照着你这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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