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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样称呼起了“丁大少”。
原则上丁父已经过世,现在丁家是丁文长当家,理应改口叫“丁老爷”,至少是“丁爷“,但大概是习惯了,京城的人依然左一个“丁大少”,又一个“丁大少”,丁家的伙计也是一口一个“大少”。大概是受前世电视剧的影响,宋舞霞老觉得“丁大少”这个称呼很像纨绔子弟的外号。
翠羽见主子又叹了一口气,一边在她的杯子里添上茶水,一边说:“丁楚也说他不喜欢丁大少,丁大少也老冲他摆脸色,可他明明可以自己开医馆,却还是在丁家当大夫。我想小姐和丁楚一样,其实并没那么讨厌他。”
“可是你不觉得他和陆公子,他们简直是云泥之别……”
“小姐,大楚开国五十多年才出一个陆公子,您应该拿丁大少和庄主比。”
“扑哧”宋舞霞被翠羽逗乐了,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嘴了。”续而低头想了想,认真地说:“其实真要比起来,我觉得还是大哥好点,至少他对姐姐是真心的,也很疼爱雁儿和雀儿。”
“小姐,您又说错了,应该是各有各好。不过不管怎么样,您笑了就好了,师傅说过,郁结于心,伤身。很多事情只能顺势而为,不能过分强求。”
宋舞霞这才发现,翠羽不同于往日的活泼是为了逗她开心。她说的“顺势而为,不可强求”,道理她懂,可是做起来很难,特别是被深深的无力感撅住的时候。
翠羽也知道,当下的情形,主子即便笑了也只是苦笑,只是暗自下决定,在饮食上多多注意,调理好她的身体。
就像宋舞霞猜测的那样,晚饭后苏四娘果然来请她了,两人摒退了所有丫鬟,一起进了绿柳斋。偏厅内,宋维德,宋修文正端坐着。四人按辈分行了礼。宋维德指了指屏风,宋舞霞与苏四娘只能坐在了屏风后的椅子上。
不多远,单嬷嬷及另外一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压着疯妇进了屋子。妇人的手背反绑着,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衣裳还算整洁,透过屏风看不清她身上有无伤痕,只听她“呜呜咽咽”的叫着,精神还算不错。
“把白布拿了吧”
“呜呜”疯妇怒目圆睁,瞪着下令的宋维德,随即又看着他,似十分不解。
单嬷嬷得令,伸手拿出疯妇口中的白布,令人始料不及的,夫人一口咬住了单嬷嬷的手臂。单嬷嬷吃痛,欲推开妇人,哪知道她咬得极用力。另一名妇人欲拉开疯妇,也不知道她那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倒了那名妇人,此时单嬷嬷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成何体统”宋维德生气地一拍桌子。
疯妇一头撞开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妇人,对着宋维德“呵呵”傻笑。众人吃不准疯妇的意图,单嬷嬷只能忍着手背火辣辣的疼痛上前欲抓住她。与此同时,宋修文怕疯妇伤了宋维德,也上前拦她。疯妇本能地逃开,大概被什么东西拌倒了,亦或者因为她的手被绑着,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向一旁的屏风。
宋舞霞急忙拉着苏四娘起身。“哗啦啦”,屏风几乎在同一时刻倒地了。
“鬼鬼啊”疯妇惊恐地睁大眼睛,狼狈地坐在地上蠕动着,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全无一开始的凶悍。
“你看清楚,我是人……”
看到宋舞霞正靠近自己,妇人更慌张了,他挣扎着欲站起身逃开,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连滚带爬地往后,嘴里喃喃着:“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
虽然眼前的妇人比记忆中的苍老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但宋舞霞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给她下药的那人。如果说她现在的反应都是本能而非演戏,那么她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她决定索性将计就计,压低声音说:“是你害死了我,我要你偿命”
“不,不关我的事,你不要找我,不关我的事……”
“是你,就是你……”
“妹妹”在宋修文的暗示下,苏四娘拉住了正欲上前逼问的宋舞霞,“清儿,小心”她瞪了一眼愣住了的单嬷嬷和另一名婆子,“还不快把她抓住了,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单嬷嬷和婆子一左一右抓住了疯妇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这次她没再挣扎,仿佛全身的力气已被抽干了一般,两个裤管已经湿漉漉的。
“我来问你,是谁让你下毒……”
“不是我,不是我”她对着发话的宋维德直摇头,又惊恐地看看宋舞霞,身体不自觉地往后。
“那是谁让你下毒的”宋舞霞忍不住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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