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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亿美元。当我第一次告诉总统这个数字时,总统对我说,“在这一点上,你在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酒吧间里打赌都会赢的”。他还会举出来艾森豪威尔在八年中有五年财政赤字的记录,包括和平时期的最高记录一百二十亿美元、艾森豪威尔增加的二百三十亿美元的国债以及他加到联邦工资名单上的二十万文职人员的开支。肯尼迪然后会继续说下去,在一个不断成长、日益进步的国家里,所有的总统都会比他们的前任花的钱多些。艾森豪威尔的预算局长曾发表过一份研究报告,预料不管哪一党执政,预算都会不断地增加。肯尼迪政府“国内开支”的增加占他的新开支的四分之一不到一些。这听起来并不是十分不能容忍的,因为这个数字显示出来比他的前任的最后三年开支都要小。
然而,尽管左翼人士的批评认为,总统必定比他的前任多花更多的钱,他却认识到,在那些担心花钱太多的选民和那些阅读抨击政府花钱太多的报刊的选民中,没有多少人会认为他比艾森豪威尔更为节约。他曾尽力设法来澄清这类问题。他要求经济顾问委员会和预算局对《生活》和《读者文摘》上关于他的财政政策的不正确的评论准备一些详细的答复,并在一个星期日下午到沃尔特·赫勒的一个助手家里去访问他,对后者建议所作的答复每一点都加以询问。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他批评新闻界对他的财政再教育计划没有加以协助,而且差不多所有的报纸都一直重复着那套陈词滥调,说开支、债务和工资总额全增加了,而不提这些数字同全国人口与产量相比则其比率正在下降。他说,“要使人们接受我们的开支和税收政策为何如此困难,就因为人们误解了统计数字,或是被报刊的报道引入了歧途。”
3。使人们对债务和预算问题获得较为深刻的理解的第三个和最后的办法是最直截了当的:不用什么比喻也不用什么渲染就使公众得到一种印象,认识到不仅预算的增加而且赤字的增加都是必要的和合理的。他的经济报告遵循着这种方针,一年比一年大胆。1961年,我们得仔细阅读他的经济恢复的咨文,才能看到这样的结论,“赤字伴随着——而且的确还帮助克服了——低水平的经济活动。”但是到了1963年,他抛弃了提出一个平衡预算的任何伪装,较为大胆地指出——甚至在对维护我们财政政策完善性的监督人全国报刊编辑的一次演说中也说到——“经过仔细审查和选择的联邦开支计划,无论是单项地还是综合地,都能够起有益的作用;如果不是在私人经济繁荣的情况下,(从预算中)削减五十到一百亿美元……将会损害到这个国家和有代表性的邻邦的利益。”
他在几次演说中都向听众提起艾森豪威尔1958年的经验——如试图削减支出以适应收入,这意味着取消合同、延期付款、停止发放补助金、解雇职工,因而减少了税收,增加了失业者的救济金,使预算的赤字更大。他一再强调了这一点:造成收入减少和造成赤字的是失业和经济衰退。
他极力使人考虑预算是怎么回事,他们缴的钱是干什么用的。他说,“联邦政府是人民的……而不是一批漠不关心的官僚的。预算就反映了人民的需要。……如果从联邦预算中砍掉有关这些需要的开支,那不过是把这些需要推到州政府和地方政府身上”——而他们的财政情况则更差。
1963年1月,在同国会民主党人举行的一次用图表说明的会议上,他指出,他的预算中增加的费用有五分之四是用于国防、空间,以及过去或未来战争上的——预算所表现的不是官僚主义的掠夺,而是给予农场主和小商人的贷款,拨给教育事业和资源保护事业的经费,拨给重建城市和重新开发地区的经费。在对报刊编辑的一次讲话中,他用同样的图表剖析了一个“任意选择的乡村”,说明联邦计划如何使得所有的家庭都受益。他同银行家、学生、劳工团体、商业团体、经济学家以及其他人士进行谈话,力图使人们接受经济生活中的一些事实。
他还鼓励人们发表论述花钱的必要性的文章,并鼓励他的经济顾问、财政部长和预算局长直率地讲明问题。赫勒在1963年作证时表明,民众反对减税,部分原因肯定是“基本的清教徒般的伦理道德观念”。这引起了一个共和党人的逗乐的反驳,他说他“宁愿做一个清教徒也不愿做赫勒”。上任仅仅五星期的新任预算局长戈登在作证时表明,过多地削减联邦的支出将会减少繁荣、利润和就业,而不会降低赤字。这一来哈里·伯德马上提出要他辞职。戈登苦笑着对总统说,“我一定打破了某种记录”,以致这么快就招来了撑他下台的要求。但是,甚至在更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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