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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
“这还没出三个月呢,怕是不成吧……”秋娘摸了摸长安的头,“你乖,为了孩子,再忍忍吧。”
“哦……”长安一时泄了气,嘴都塌了,眼睛偷偷瞟了一眼秋娘的肚子,恨恨想:“你们两兔崽子出来后最好给我乖一些,否则,当心我打你们屁股!”
可怜这两个娃,还没出生便被仇恨了。
秋娘瞧长安可怜巴巴的眼神委实有些可怜,想着今儿是他金榜题名时,没让他吃顿饱的,也得让他沾点荤腥,一咬牙,又给他来了顿手活。
便是如此,长安已像到了极乐世界一番,抱着秋娘喜乐地不得了。
好生忙活了一番,平复了之后,长安方才对秋娘说起那日看榜的乐事儿来。每年科举放榜这日,便是公卿之家倾城出动的时候,车马填塞,忙着为自家女儿榜下夺得乘龙快婿,也叫“榜下抢亲”。
那一日放榜时,或许人人都知道他范子正已经娶妻,倒是没多少人动他的念头,倒是李然,被两家人盯上,一人抓着一个袖子,险些将李然的衣服都撕碎了。
李然乍然还发懵,待听到旁人大笑,说他被抢了亲时方才明白是什么事儿,忙道自个儿已经有了婚约,哪知道那两个公侯倒是霸气,一个自称是大理寺少卿,一个却是翰林院侍讲,各自都让李然退了婚约改成自家婿,李然费了好一番唇舌,才逃了出来,见着长安却是苦笑一番:这场面不是跟山贼抢压寨夫人似得么?
秋娘一听,笑得直拍大腿,笑完却是好生地思索了一番:李然确然靠谱,对若兰也是真心。只是秦远算是彻底盯上他们这一家子了。曾老爷现在在牢里出不来,长安和李然将来都是要在朝中为官的,难免要在左相手下做事。秦远虽是没什么权力,可他却像极了一只让人厌恶的苍蝇,一直在你耳边嗡嗡叫,你一巴掌挥过去,他却是跑得比谁都快。、
“今儿太子殿下让人送了礼,祝贺你高中呢。”秋娘伏在长安胸口,舒服地蹭了蹭。
“哦……”长安低声应道,却是想着皇帝前几天亲自下了诏书,已然再立齐岳为太子了。可齐岳却是谎称自个儿身子不适,一直在低调养病中,朝中有官员要去探病,他都一一推拒了。这会怎得想起他来了
想起那一日被太子诓,长安便不大提得起兴趣,又想着第二日,范仲良筵开数席要请昔日朝中好友,长安忙带着秋娘早早便睡了。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秋娘好生地就将他妆扮了一番,待拾掇完,长安往屋子一站,那气质,那款式,绝对是人上之人,再加上长安绷紧脸,只淡淡露出个温和的表情,手里折扇这么一打,那绝对是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想着不能长安丢人,秋娘也好好地换了身衣裳打扮了一番,只等着客人上门。
哪知道这一等便是等到了晌午,张博兴一挨门便啐了一口道:“嗨,我说你们别等了!这些人全被左相请走了!”
“什么!”秋娘一怔:筵席已摆,这不是纯心让范府难堪么!?
作者有话要说:范长安:窗户,真是奸淫掳掠、杀人放火必备跑路良器也~~
秦远:范长安,我恨你!!!【从此往后,秦远住的屋子,再也没有窗子……他得了个外号,叫“无窗居士”……】
范长安:神马?无……“疮”居士?【看一看秦远的小屁屁,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路人甲:唉,这个没有节操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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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秦的果真是跟“禽兽”一个祖宗;一个比一个狠。分明是下个月才是大笀;偏生选在了今日同咱们打对台。”张博兴叹气道。
一早他路过左相府;便见到左相府门口人山人海;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稍稍一打听,得知真相;他真是一口血都要喷出来。
抱着侥幸的心理,长安和秋娘又在屋里等了一刻;最后倒是来了人了;稀稀拉拉的几个,送了些礼物,连坐下来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个全是称自个儿还有事;到了了,开了十桌,竟只剩下一桌子人。
杜老汉低着头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半晌抬了头对范仲良说:“我说老范呀……你做人好像不太成呀。你说我这个乡下老头,即便是在安平,做个大笀开个几桌,左邻右舍一整个村子的人都能来给我庆贺,更别说儿子中了状元这么大的场面……你看你,这才来几个人。”
不过两句话,却像是在范仲良血淋淋的心上又插了两刀。他是想反驳,可几次张口竟觉得无力。这官场上的见风使舵范仲良那是决计晓得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