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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完全没有赶路的必要。
安山点头,走到赵无恤旁,两人言语几句,安山就面色爆红,气愤的回来了:“家主,我们自己走,不和那姓赵的一起走。”
“他怎么说?”
“他不肯,他还怪家主没事找事。”安山郁结的脸上满是不平。
弥子瑕愕然,无奈之下,只能亲自对那人喊道:“世子。”
赵无恤倚在树上,佯装看着风景盘山山下的景象,置若未闻。
“世子,在下身体不便,恐怕要耽误世子一些时间。”弥子瑕仍是对着他背影道。
赵无恤眼中一紧,面露不愉,转过身来:“赵温茂,你真当我是你的杂役来指使?”
弥子瑕面露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赵无恤总是要将他的意思曲解成另一番意思。他只得无奈的解释:“世子,在下并无此意。”
赵无恤才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此意,还是真的身体不便,只是不耐的道:“就算身体有恙,你且忍着吧。”
这句话一出,安山简直要破口大骂,他还有没有人性,让一个残废之人忍着颠簸的疼痛,关键是他们明明没有可以慢走的,安山这下非常可以肯定,这赵家公子就是看家主不顺眼,存心找家主的出气。
弥子瑕面上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望着赵无恤沉着了一下,道:“敢问世子是回去有要事吗?”
“不是。”
弥子瑕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是世子看不顺在下了。”
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喜怒,所有人的看法在他面前不过只是尔尔,又仿佛阅尽千帆的从容淡泊。
赵无恤楞了一下,以为他又是故作从容,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悠闲?你是残疾了,可是正因为你的残疾,别人对你也没有什么厚望,你就算什么都不做别人也理所当然,我不同,我如果像你这样,别人就会说我是依仗父亲的寄生虫。”
弥子瑕颤了下身子,垂下眼睑,唇角维持的笑容终是被冷言冷语压沉了下去。
他还不知道原来他的残疾还有这种作用,仿佛他残的理所应当,得天独厚。
那日……
昏暗的牢房里,四肢被几双手狠狠的压在冰冷的地上,他想要挣扎,膝盖处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处……
无助,害怕,心死,在那一刻他突地觉得还不如死了,可是偏偏他苟延残喘,那些牢头又压在他身上……
他面色苍白的闭上了双目,不愿再回忆了,只有搭在没有一点力道的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住了整个膝盖。
赵无恤说完才发现他的异样,一瞬醒悟过来刚才的言语有多伤人,他张着嘴,想要解释一下,却突地词穷,只能呆望着弥子瑕,这时候他竟有几分希望那人再递给他一个“虚假”的笑容。
“是在下耽误世子的时间了。”弥子瑕连头都没有抬,就回身放下车帘,车内是他颤抖的身躯,所有的软弱只能独自一个人在黑暗中舔舐。
赵无恤呆滞的看着那车帘,片刻回神过来,转身翻身上马道:“启程。”
他虽然嘴里坚持说不会放慢行程,但是手下每次抽鞭策马的次数却明显越来越少,也不时的回头,仿佛深怕后面的马车走丢。
夕阳将下,天边渐渐黑了下来,赵无恤走的更慢了,怕和后面的人拉的距离太长,他看不见自己。
在他又一次回头时,身下马儿突然嘶鸣了一声,变得躁乱了起来,赵无恤赶忙勒马停下,敏感的察觉周遭有意。
身后安山不察,只是奇怪的看着停下来的赵无恤,赵无恤不止停了下来,还勒马回转向他们奔来。
安山以为他又要找茬,装作没有看见的自顾驾着马车。
“快回去。”赵无恤低声道。
“什么?”安山悠悠哉的道,一脸没有听清他的话的样子。
“往后面走。”赵无恤一边说,一边神色紧张的环视着四周,然后伸手勒住缰绳,往右打转。
偏偏安山这个榆木脑袋,居然扯住了缰绳,又往前面带,还扯着嗓门提醒:“去晋国的是前面那条路。”
突地,草丛中簌簌的传来一阵骚动,赵无恤暗道一声不妙,安山心如豆大,竟然还喳喳呜呜的埋怨赵无恤认错了路,一个劲的要向前方走,等到前侧方一把冰冷锋利的刀突地架到他脖子上,他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然后颤着身子仰头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正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啊——”突地,他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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