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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一位美国女记者和一位意大利将军“光明正大地打得火热”。在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妇女随便出入男士的房间。几个加拿大红十字会护士经常故意走错房间然后拒绝离开,她们只好被强行送回国内。战争似乎放松了传统禁忌。埃莉诺·格林严肃地说:“巴黎恶习猖獗,女同性恋公开在拉鲁一同进餐,有时六个一群,男士也一样。这里无所谓庄严神圣,什么都是公开的,甚至连贪婪堕落等恶行都不例外。”
巴黎还有许多娱乐场所:圣克劳德的赛马场;一流的餐馆,只要你能支付得起;歌剧院上演着经典曲目,如《霍夫曼的船歌》、《蝴蝶夫人》及《波希米亚人》。戏院也陆续重新开放,伟大的经典和粗俗的闹剧应有尽有。莎拉·伯恩哈特出席了一个法国慈善机构的庆祝会,伊莎多拉·邓肯的弟弟在会上跳了舞。鲁思·德蕾珀从伦敦赶来朗诵她的独白,加拿大代表被音乐剧所震撼。有人写信给妻子说:“我们都在想应该说说我们的见闻。我想知道法国人是否躲过了在我们当中非常流行的疾病。”甚至连通常十点就睡觉的威尔逊也去看讽刺时事的滑稽剧;他觉得有的笑话很粗俗,但很欣赏“正派得体的部分”。埃尔萨·麦克斯韦把鲍尔弗拉到夜总会,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去这种地方。这位老政治家礼貌地说:“请允许我谢谢你让我度过一生中最愉快、堕落的一晚。”
其他代表还有更多消遣:清晨在布劳涅森林公园散步,晚上打桥牌。鲍尔弗只要一有时间就打网球;兰辛晚上安静地研读哲学;意大利主要代表桑理诺和奥兰多则呆在酒店;劳合·乔治晚上偶尔去餐馆或戏院,虽然弗朗西丝·史蒂文森发现他的到来总是会引起一阵骚动。她还抱怨他某天晚上与一位英国女代表调情。“然而,他对此毫不隐瞒,我认为这对他有好处,所以我并不介意。”
巴黎的社会生活开始复苏。当穆拉特王子和体态肥胖的埃尔萨·麦克斯韦分别化装成克雷孟梭和劳合·乔治去参加化装舞会时,他们的汽车被爱丽舍宫街道上庞大的欢呼人群所阻拦。在里兹大饭店的酒吧里,人们一起喝鸡尾酒。在凡尔赛城外,装潢师爱莉丝·华芙(即后来的门德尔女士)在她著名的乡间别墅里请尊贵的代表喝茶。威尔逊的夫人强拉着他参加各种舞会和招待会,这令威尔逊的崇拜者很沮丧。
在马捷斯特酒店,鲍尔弗的私人秘书伊恩·马尔科姆当众朗读他的诗作《和平破灭》和《普林科波情歌》。地下室还有业余戏剧演出。欧本曾为一场演出设计了海报,上面画了两个裸体小孩,接下来的滑稽剧中就有合唱队唱道:“我们两个小欧本,没穿衣服光屁股。”不远万里前来报告中欧情况的某英国官员对这一切非常反感,忿忿离去。他对美国同僚说:“没有人愿意听我讲述波兰的惊人现状,因为他们都在忙着讨论是否在周二和周四或仅在周二把舞厅用作业余戏剧演出的场地。”劳合·乔治16岁的小女儿麦格别提有多高兴了,有人诙谐地说整个酒店似乎都是她的了,最终她父亲把她送到女子精修学校。
马捷斯特的舞会逐渐声名远扬。被一位老外交官称为“人间仙女”的年轻护士和打字员们都会跳各种新式舞蹈,从华尔兹到狐步舞。观众都看得着了迷,福煦问道:“为什么英国人老是板着脸,屁股却扭得那么欢快呢?”周六晚上的舞会尤为流行,以至于官方不得不关注其影响并考虑对其加以禁止。
尽管如此,巴黎和会的舞会和奢侈的娱乐与维也纳会议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巴黎和会最流行的社交方式是午宴和晚宴,许多工作都是在席间完成的。精力旺盛的劳合·乔治还有早餐会议。在丰盛的宴会上,有些国家倾吐了他们的要求。西摩写信给妻子说:“我又成了外交官了,明天与布拉蒂亚努吃饭,星期六与意大利自由党人共进午餐,晚上与塞尔维亚人吃晚饭,星期一与捷克斯洛伐克的克拉马日(卡雷尔·克拉马日)和贝纳斯一起吃饭”。波兰人请美国人吃午饭竟然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波兰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及地理学家一个接一个地陈述波兰要求的合理性。中国人邀请外国媒体参加了一次特殊宴会。宴会上,时间慢慢地过去,菜也一道道地上来,客人都等着听主人讲述他们的情况。那些中国人用流利的英语与宾客聊天,话题宽泛,什么都谈就是不谈和会。凌晨3点半,美国记者纷纷离开,只留下一个探听消息。但他黎明时分告辞时,中国人依然没有说明设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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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冬之歇(3)
有些外国代表参观了战场,他们试图写信回国描述他们的所见所闻:断裂的树木、地面上零星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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