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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他们混在一起。
何七端了碗飘着几片菜叶的清粥走进来,递给姚起“给,凑合吃一下,听老伯说这几年村里闹蝗虫,入秋也没能收到多少粮食。”
姚起见何七对他这么用心,又不想让自己把他与小七混为一团,故意挑刺的写道“这种东西我喝不下去。”
何七望了眼清粥,心想姚起身子这么弱,肠胃也一定不怎么好,喝这种东西一来补不出多少肉,二来说不定他胃里一个不适,又学早上那样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于是何七努力回想在深谷时张云裔曾经给他讲的一切东西,默不作声的把手中的清粥灌到自己肚里。擦了擦嘴,看了眼从一进门就开始对他冷脸相待的姚起,只当他会这样子全是听见了他与老伯的对话,心里有气。也没多想说道“姚弟,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何七在山上溜达了半天,终于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一个湖泊。何七脱了衣服,试了试水温,已到深秋,那山中的湖水更是冷的刺骨,何七深吸了口气,动气于身,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湖水清透,水草也依稀可见,何七在水中睁开双目,仔细的找着以前张云裔曾经给他描绘过的那种可以清毒的鱼种。找寻未果,何七冒出水面,这冰冷的湖水并不似灵泉那般,泡久了身体会被寒气侵噬,何七嘴唇微紫,吸了口气再次潜了下去,这回潜到了底部,湖底的水看不去比面上的混浊,远处闪过一道淡淡的金光,何七双眼一亮,气聚于掌心,双手猛的向前抓去,带动身体,划出一道水波。浮出水面的何七忘了寒冷,勾着唇线望着手中那条若大的长着长须的鱼种,它全身的鳞片都泛着金红色,光是尾鳍就有两掌那么宽。这种鱼就是云裔曾经告诉过他的可以清除体内毒素的鱼种,此鱼多居于山湖最底处,肉质嫩滑,体内特有的一种物质可以渐渐去除人体沉积以久的毒素,若卖到市面上,恐怕和上好的千年老参不相上下。
直到傍晚,何七才回到村子里,他向老人家借了厨房,抄着菜刀蹲到一旁望着躺在地上的死鱼,心里直泛愁:到底这做鱼是怎么掏内脏的?以前看云裔两手一翻内脏就轻松的取了出来,也不知道云裔现在和灵儿怎么样了?
姚起见何七都出去半天了还没有回来,拿丝绢盖到脸上就渡出门去,刚一出来就看到何七掳着双袖,衩着大腿蹲在院中,手中持着一把菜刀望着那条若大的全身泛着金红的鱼,眉心越陷越深。姚起轻拍一下何七,写道“干什么呢?”
何七看到姚起松了口气,直接把菜刀递给姚起,不耐忙的说道“这掏内脏的活,我真的干不来,还是你来吧。”
姚起不语接过菜刀,三两下的就把鱼的内脏掏也个干净,见何七没有接手的意思,无奈的冲他指了指手袖,在空中写道“七兄,帮我把手袖掳起来。”
何七慢慢卷起姚起的袖子,他的手臂上全是些深浅不一的伤痕,有的像是刚长好,伤痕还泛着粉嫩,有的已经暗沉。“怎么弄的?”
“学武弄的,不碍事。”姚起把鱼切成块状,用唇形说道。
何七走出厨房靠在门框上,抬头望着斜阳,问道“姚弟,你没有家人吗?”他手指紧攥,不知道姚起到底吃过多少苦头,全身的伤疤不能言语,体内还中有‘噬情’的巨毒,却是如此坚强,可是那晚在客栈的屋顶上却又正好被他把姚起最脆弱的一面看了个清楚。他不懂自己对姚起到是一种怎样的感情,那种似曾相实的感觉总是在他心头不断盘绕着。
他没看姚起,扒了下头发“没有家人也没有关系,以后我来保护你,姚弟你放心,只要我阿七在你身边一天,就一定不会让你吃一丝的苦。”
何七回头等姚起的回答,却看到他突然顿住了身体,然后摇了摇头,接着做起鱼来。何七不理会姚起的反应,径自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啊,以后七哥照顾你,你先做饭吧,我出去看看。”
姚起停下手中正切着菜的刀,抬起因惊慌失措而划破的手指含到口中。曾经何七在殷念皓满身是伤的时候出现了,然后告诉他告诉殷念皓‘会救他离开那个牢笼’,结果何七用三年的自由换回了殷念皓的自由;现在,同样是在姚起满身是痛的时候,阿七出现了,然后告诉姚起,‘只要有我阿七在你身边一天,就一定不会让他吃一丝的苦’。
此时姚起的内心彻底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久违了的甜蜜与心底深处的那丝挣扎,不断的在心中交战,侵噬着他的心灵,摧残着他的躯体。半年,自从他离开何七改名为姚起开始,他从未笑过,如今和阿七相处的这两天,他却连心底都洋溢着一丝笑颜;半年,他归入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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