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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辰哥哥和梁老师认识的，有一次放学我们去看杂志，就看见梁老师坐在海辰哥哥身边帮海辰哥哥算账。海辰哥哥在旁边睡着了，身上披着的还是梁老师的外套，他们感情应该很好的。”

方决明看了看手上的记事本，点着头问道：“梁老师的生物教的怎么样？”

“教的可好了！他经常说自己的知识量不够，我们去办公室领考卷的时候，他都在认真研究书本，梁老师上课很严肃的，学习上绝对不打马虎眼。”

“你们班的成绩不错吧？”

“当然，第一的。那时候教导主任看梁老师不顺眼，还说不让梁老师教课，要调他去做行政，我们月考的时候拿了个第一，把梁老师留下了。”

“真是好老师。”

“所以这样太可惜了，宁海辰那个贱人，竟然就这样杀了梁老师……”

“都说了人不是海辰哥哥杀的，你怎么还要乱说呀！”

“报纸上都写了怎么会有错呢，梁老师欠他的钱，所以才被杀的！”

“钱怎么能成为杀人的理由呢！梁老师不也是在努力地工作还钱么！记者只是为了挣钱，他们什么八卦编不出来呀！”

方决明揉了揉眼睛，自己在学校露面竟然引起了一场争吵，女孩儿真的是不好惹。

看见宁海辰睁开眼睛，方决明吸了一口气直了直身子，一边伸懒腰一边问：“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好了没有？”

“好多了。如果你不在，我都能跑路了。”

“看来是真的好了。不过你还得吊完剩下的一点儿，那个牢房太冷，我得确保你别回去一两天又出来挂水，上面批下来的款子可不够你祸害第二次。”

“谢谢警官。”宁海辰翻了翻眼睛，伸出右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你还是生病的时候招人喜欢。”

“哪有。”宁海辰说话有鼻音，感冒以后嗓子哑哑的，更像是在撒娇。

“对了。我昨天送你去医院的路上，看见你脖子上有个项链坠子。”

宁海辰用手一摸，摸到了以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地说：“啊，你说这个啊。”

“是梁非予给你的么？”

“不是。”

“好大的钻戒。”

“嗯，没娶到媳妇，就先自己戴着过过瘾。”

“你这个嘴硬的鸭子。”

“讨厌。你不会现在也带着录音笔想问话吧？”

“嗯，现在他们都不在，我想私下问你一件事情。”

“好啊，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个算是报答你，你问。”

“你认识于碧阳么？”

“当然，我从他那儿进货。”

“别的呢，和他熟么？”

“喝过酒。”

“那这么说还是很熟了？”

“不算熟，但是如果我不请他喝酒，我进货书就贵啊。”

“财奴。”

“索命鬼。”

“宁海辰。”

“嗯。”

“于碧阳今天来找过我，他和我说过一些事情，我觉得，你有可能要被定罪了。”

9

9、八　。。。

方决明一早醒来的时候，正巧睡落了枕。起床的时候又不小心磕到了床脚，蹦蹦跳跳地下了楼。想到一大早没什么事情做，上班的路上盘算着早点打卡下班去看看宁海辰。结果进到警察局的时候，看见瑶瑶迎面走过来，表情有那么一点儿紧张。

“老大，有个人来这里说是有话要说。”瑶瑶走近了方决明：“是和宁海辰有关的。”

方决明看了看自己办公室的门，不安的感觉爬上心头。

坐在办公室里的是一个叫于碧阳的男人，看起来年龄和宁海辰差不多大小，个子比方决明高了大半个脑袋，站起来在自己面前挡住了一个屋子的阳光。于碧阳很瘦，比起病床上的宁海辰，他倒是瘦的很结实。

“请坐。听说，你是来找我说宁海辰的事情？”

“是的。”

于碧阳的样子看起来很紧张，方决明坐在于碧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给我们听就好了，不用紧张。”

“我可以见见宁海辰么？”

“他说他不想见到任何人。”

“你们这里伙食好么？被子够不够厚？天哥腿不太好，你们这里太冷会让他受苦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