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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风向善;但罪恶像霉烂的菌斑一样从石缝罅隙滋长,为恶的人无需付出太深的代价;便可获得成倍翻的暴利,佛法引善,佛渡众生;却不管饱;西天如来不会给饭钱。所以东南亚做小买卖的白粉佬辟出了一条赚钱蹊径;佛座下,亦可有杀人越货的勾当;人无所畏,必行恶。
小镇有座大佛,佛座不远的地方,藏着一处洗黑钱的地下娼寮。罪恶与晦暗相衍,霉菌发溃般地滋长。只有本地人才能准确地指出地下娼寮的具体位置,这里聚集着附近堕入迷魂道的新鸟,一个一个都是干巴巴被吸干精髓的白粉佬,窝在地下娼寮,细瘦的像竹竿,成日吞云吐雾……
当然,廉价的娼寮,最好的货物自然是女人,吸白/粉的瘦人干有时口袋富足,还有些余钱,招个黑、瘦的雏/妓,发泄一下,太正常的事。
死狗!脏的要命!挨千刀!越南佬用当地土语骂骂咧咧,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很明显挡住了他的去路,越南佬飞起一脚,踹的吸白/粉的瘦人干胸口涌起一股腥味,差点呛出血来。
死开点!没钱还要弄‘粉’?!活该挨千刀!
地上的尸体稍微挪了挪位置……娼寮中没有一个人会关注这点小小的插曲。在这里,越南佬的脾气是最不好的,欺小怕大,典型甩尾的哈巴狗,当然,地上的尸体也是不会有太大动静的,骂两句就骂两句呗,地下娼寮上了瘾为了粉,爹娘不认的白粉佬哪还有什么尊严?
东南亚气候潮湿,常年多雨,赶上五六月的雨季,又是整日整夜下个不停。他不巧,每次人在东南亚,这边总不见晴光,细细密密的雨拍在多品种热带作物上,别是一种情调。
那是在三藩见不到的景致。
连夜的雨下过之后,泥土是松泛的,地下一层被松土拱的很沉闷,气流不通,在娼寮中挨上一整天,十分不舒爽。
瘦人干们不会挪窝,至少这里还有个遮雨的地方,偶尔还能从某个看不顺眼的白粉佬那儿抢点烟草,够自己窝在角落里耗一整天。天塌不下来,他们干什么要另去寻出处?待在这里,有泥窝遮雨,运气好的话,还能得个黑瘦的妓/女,漂亮是不用奢望的,但有总比没有要好,吸/粉快进阎罗殿的瘦仔,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这些人,除了少数肥着胆干过些伤天害理勾当外,多数是连女人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有女人为那几张绿票投怀送抱,他们干巴巴等着还来不及!
但有一天却出了意外。
白粉佬们也分群派,这一堆,那一伙,稍微有些交情的,大多赌桌上见过面,娼寮嘛,配套服务自然有赌,小赌怡情!白粉佬看着骰子比看女人白花/花的大腿还上劲头,赌徒和酒徒类似,一见了那要命的玩意儿,两眼冒光,血管里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手要是不碰,骨头里面嘎嘎都在作响……
他们是这样分门别派的,道上有道上的行情和规范,围在一起打打牙祭也有个暖和的凑头,但只有一个人,不跟他们拉帮成派,平时白粉佬早看不顺眼,那小子看着嫩,像年纪不大的,脾气倒挺大,连横的白粉佬都不太敢惹,索性忽略了作空气。
他还有些烟草,旁若无人地掏衣兜,不知从哪里摸出来,斜靠在墙根,点了火机燃着,烟草香味引的一伙白粉佬直喇目,唾了唾口水,却愣是没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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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不犯河水,分伙开饭,谁管谁的事!
但白粉佬瘦仔里也会出叛徒,有人就耐不住了,贴上去凑着笑脸,操一口越南腔调的英语,赔笑问他:mu,还有烟草不?给点呗!我我我……我的都完啦!没有了!骨头酸的难受,给点呗!
他眉都不抬,吐一口烟圈,狠狠喷在白粉佬身上!那瘦仔自讨没趣,不敢跟他死磕,嘴里骂咧咧,悻悻地跑开,当然,骂人的话基本只能用越南土语,如果带点泰国口音,或是不留神窜出几个英语单词,但就完蛋!碰上姓穆的心情不好,当场来个扫堂腿,僻出瘦人干几米来!
一般没人敢惹他。但瘦仔都看过他遭殃的时候,姓穆的也不是永远都这样威风八面,白粉这玩意儿真是个不嫌贫、贱的好东西,比上帝还公平!犯起瘾来,不管贫富贵贱,一律趴的像狗一样。
姓穆的也不例外,娼寮里的货色,都是一路的,再横再逞威风,犯起瘾来还不是被人像狗一样看不起?瘦仔们很期待那个mu被折腾的头抢地,那才叫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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