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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栋泗水居。她的夫家似乎姓李,街坊邻居们与她混熟了,大都以李夫人来称呼她。她是一个相当有气质的女子。
泗水居在夏丘城里绝对是排名第一的酒楼。它那三层四丈规格在夏丘城也是绝无仅有的。酒楼的第一层面向大众,经营的大都是一些小吃包点之类;酒楼的第二层则针对档次稍高的一些本地居民或是从外地来的行商,有了酒水和盘菜;酒楼的三层则是雅阁包厢的所在,其酒水和菜金都是下边的数倍,招待的都是一些极有钱的富商和下坯而来官员等等。
李夫人并非一位甩手掌柜。对于自己建起来的这家泗水居,她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为了泗水居这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的生活,她可是里里外外不断忙碌着。终于凭借其自身的努力,将这泗水居的名声于这夏丘城中打了起来。这对一位男子而言或许还算不上什么功绩,但对一位从洛阳流落而来的弱质女流而言,却是十分难得的了。当时汉朝因为受到儒家思潮的影响,大都是看不起女性的。这一点,在这可以算得上是乡下的小地方也没有任何改变。
凡事有得便有失。当身为母亲的李夫人为她的事业上而努力的同时,她对自己女儿的管教自然无法故得到周全了。这位名为李铛的小姑娘不知从什么时候认识了周围几个野小子,便胡乱的跟着他们疯起来。除了上树掏鸟窝和脱了衣服下河游泳的事情,她因为体弱的缘故做不来以外,其他凡举男孩子喜欢的棍棒、弹弓等物,她也无不精通。因为没有人会去约束她,她甚至时常和那些个小子们去城外的野地里玩泥巴。每次都弄得全身脏兮兮的。于她母亲那“挣钱夫人”的名声响彻县城一般,她李铛这个“疯丫头”名号也是四下邻里都知晓的。
冬日的午后,太阳暖洋洋的照射着大地,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有些昏睡得感觉。在这样的日头下,除了非得为生活的忙碌而四处奔跑的人外,其他凡是有些空闲的,大都想在这样的时候好好的休息一番。毕竟这也是一种享受嘛。
然而这样的天气对于从来都有着旺盛精力的小孩子们而言却始终是一个可以疯狂玩耍的时候。不很冷,也不是很热,正是一个适合出门的时候。
因为与铛儿混熟了,几位从泗水居后边的民屋里溜出来的小鬼,便悄悄的潜到了泗水居的后院。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孩,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个从河边拾来的贝螺径自吹奏起来。虽然这小鬼才十岁,但吹起这贝螺来却显得经验老到中气十足。他当然不是就这样吹着好玩的。这只是一个暗号,一个他与里头的铛儿互相约定出去玩耍的暗号。
等待自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尤其对急着出去玩耍的小鬼而言。漫长的等待简直是要他的命了。在百无聊奈之下,他只是一个劲的吹着手中号螺,将那声音越吹越响,一点也不顾忌这样的举动实在会招惹到其他人的反感。
终于,泗水居的后门“吱呀”的一下拉开了,露出一条细缝。一个理着冲天发辩的漂亮七八岁小女孩从门缝里小心翼翼的溜了出来。只见她穿的十分整齐,上面是一件红色小红棉袄,下面是外加一条青色的棉裤,脚上套着一双鲤鱼模样的棉靴,头上还带了一顶带着护耳的棉帽,将她整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下带着两陀红晕的白皙脸蛋对着自己的玩伴。她似乎被那男孩的螺号声催的有些厌烦,刚一走到这群孩子的中间,便微微的皱了皱脸上那细细的柳眉,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轻轻的翻动两片小巧的红菱嘴儿,低声而又尖锐的问道:“臭德儿,你叫鬼啊。吹暗号,也不要吹的那么急,那么响嘛。倒把我阿娘的客栈搅得鸡犬不宁了。”
“嘿嘿!”孩子当中年纪最大的德儿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儿憨笑。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在眼前这位只有一番大姐头风度的铛儿面前,却也只落了一个唯唯而已。他很是喜欢铛儿,所以对于铛儿所说的一切,他都是相当遵从的。故此刻对于铛儿发向自己的不满,也只有傻然以对了。他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尴尬,想来似乎已经做惯了。
看着德儿装傻,铛儿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不在理会于他,转而询问德儿旁边的另外一个孩子:“大牛,你说我们今天该上哪玩呢?”
大头大脑的大牛当然回答不了这个问话,生性有些憨直的他平素都是以德儿为首是瞻的。今天的活动,他同样是被德儿神秘兮兮的叫过来,说是有能够发财的好事儿。至于那好事,究竟是什么德尔还没有告诉他。故此刻,他听铛儿问自己,也只是傻傻的摇了摇,直白的说道:“是德老大叫我们过来的。”
德老大,指得也是德儿。因为他在这群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