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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崖闻听正中下怀,如此一来自己胜算便更大些,当即应允。
喇嘛向那叫飞鹰的秃子叽里咕噜嘱咐了几句,陆崖也听不懂,想来便是叫他不要打断自己的兵器。
飞鹰来到陆崖身前,拱手抱拳,行了个中原礼节,然后将手中长棍一合,摆好了架势。
陆崖也躬身,道了个万福,自己都觉得别扭。
飞鹰说了个“请”字,接着举棍向下便砸,镔铁棍夹着风声呼啸而下,陆崖以树杈当金鞭向上迎击,口中叫道:“小心别打断了。”陆崖本就是拼了xing命搏一搏,若这一下砸中,自己有死无生,只能祈祷那喇嘛言而有信,不打断树杈,此举竟然真都奏效。
虽然这一棍势大力沉,别说是树杈,便是青石地板也能给砸个粉碎,可那喇嘛事先交代得清楚,不许打断树杈,否则己方便是输了,飞鹰无奈,只得将前招撤回,铁棍向怀中一带,接着直插陆崖软肋。这一招重在速度,行动间似有电闪雷鸣之势,夹着风声而来。
见第二棍跟着打到,陆崖抬右手树杈向下砸落,要是碰到铁棍,树杈也必然会断,那时自己便算是赢了。
飞鹰只得又撤棍变招,就这样,二人在树林中一场好斗,尹兰在树后暗暗为陆崖捏了把汗,眼见着林中二人你来我往越打越快,林中败叶卷着泥土时时飞溅,耳朵里听着呼呼的风声和喝喊声,却听不见兵器相碰。也是飞鹰的确武艺高超,换做旁人收不住棍势,多少个陆崖也被打扁了。这一战从平明直打到晌午,也未分胜负。
本来飞鹰武艺高强,可陆崖占着些便宜,再加上放胆一搏,渐渐地飞鹰倒有些着急,兵器又重,招式开始散乱。陆崖虽然力气不如飞鹰,可两根树杈能有多重,打到这时反倒显得闲庭信步一般,将辛不平所授鞭法尽情施展开来,便如狂风暴雨般迅捷。飞鹰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树杈,摸不着陆崖的下一个方位。
那喇嘛何等修为,如何看不出其中关键所在?可又不愿就此认输,也钦佩陆崖胆识过人,眼见飞鹰体力渐渐不支,忍不住出言指点,高叫道:“打后,打后。”
飞鹰闻听喇嘛高叫,直刺一棍,陆崖照例用树杈相迎,哪知飞鹰上前一步急转身,一招横扫千军,铁棍横扫向陆崖后背,陆崖想要用树杈挡这一棍已然不能,只得也上前一步,左手树杈向上直挑,右手树杈向下划了一道弧,两个方向同时进击,正是揽月金鞭的绝妙招数——月上柳梢头,敌人向左、向右、向上、向下,都难以躲避,可飞鹰这一棍陆崖也躲不开,他这一招是围魏救赵而已,若打到飞鹰,自己的兵器只是两根树杈,飞鹰不过一疼而已,可他被铁棍扫到,非受重伤不可。
飞鹰的棍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意未到,行先动,见陆崖这一招打来,不自觉地撤棍相抵,在手里挽了一个棍花,将这一招化解,这一切全是自然的神经反shè,全未多想。
哪知这一下把陆崖的两根树杈全都打断了,陆崖要的就是如此,后撤一步,笑道:“你输了。”
飞鹰脸一红,却并不服气,待要上前继续打斗,被喇嘛一把拦住:“好了。”
喇嘛转身对陆崖说道:“果然了不起,那个英雄出少女,你虽然赢了,完全是侥幸,不过你很机灵,胆子也很大,本法师很服气。辛大侠也很了不起,调教了四个好徒弟,我们告辞了。”
然后对飞鹰说道:“飞鹰,你输了,输了就要承认,我们走吧!”说完不忘了看看尹兰藏身的那棵树,他仍然以为树后便是辛不平,心中又是懊恼又是疑惑,也有几分敬意,几分惧意,双手合十道:“多谢指教,本法师告辞了。飞鹰……”
称作飞鹰的秃子应了一声,与喇嘛几个纵跃,跳到树林之外。
陆崖见他们走远,便来查看众师兄的伤势,叫三人调息一会。
痛楚渐轻,陈一华又忍不住骂道:“算……你们……俩秃驴,跑跑跑得快,要不然我脑袋给你拧下……下来。”
付二探中了喇嘛一掌,伤得不轻,却仍嘟嘟囔囔:“你别吹了,这俩秃瓢真有两下子,我们三个人在江南除了十年前那个小孩,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若是再叫我遇到,非……非……叫我遇到我也拧不了他们的脑袋,恐怕我的小脑袋要不保,哎呦,哎呦。”他说话语速本就极快,这话一多又牵动伤口,鲜血吐出,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陆崖叫他先不要说话,又去查探谢三安,谢三安只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这时尹兰也走了过来,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陆崖:“这是我做的,专治内伤的药,叫百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