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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有“监事”牌子的道人说道:“可曾请阴阳司观好方位?”那人点点头,道:“恐有煞星,我们都是之前做了道场的!”薛琳儿听罢点了点头,李甜儿见周围人多,也是老实了不少,面上不苟言笑,作出了一番师姐姿态。
薛琳儿犹是在这山上山下到处看着,逢到不满意的地方都会说上两句,上至考堂设置,下到斋菜口味,都是有所了解。这李甜儿本就是对这些事情不敢兴趣,上上下下走了几趟,早是腿脚酸,走到四向台的时候兀自别了薛琳儿,自己走到平日道家子弟练功的地方去了。李甜儿本也是上届登台大会的时候成为座弟子的,而当时她所居住的地方便是在这个四向台内。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四向台还是没变,台面铺的是汉白玉,约有百丈左右宽度,周围四方有四座灵兽雕像。现在这广场上正有不少道家子弟来来往往,内中认识李甜儿的多是些岁数较大的道士,偶有几个会跟他打打招呼,也不多说话,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盛会在即,这六台之上,除了仙荒台,没有一处不是忙忙碌碌的。李甜儿本想找个熟人叙叙旧,看来也只能算了。心中甚是不高兴,只好到处闲逛。
走着走着,李甜儿忽然想要回到自己旧时所居住的地方瞧瞧,虽然时日久远,她却记得自己所居的房间名叫“风悦轩”,这风悦二字取自庄子的“风而悦之”,李甜儿依稀记得九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那个“风悦轩”门口还种着几微细竹,却不晓得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估计也有碗口来粗了吧。
李甜儿想到这里,心里高兴,也不去正殿了,只是兀自向那道人们居住的厢房跑去,绕过了几方门阙,走过几段石阶,终于是来到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但眼下一看,心里却是不怎么高兴——那几尾自己种下的瘦竹子竟全部被砍伐殆尽,反而种上了几棵橙子树。
李甜儿刚刚还兴高采烈的样子,马上就把脸拉得老长了,这时候刚好一个道家弟子从旁经过,李甜儿一把拉住那弟子的袖子说道:“你快告诉我,是谁把这院子的竹子给砍了?”
那道家弟子自然间走路,忽然被人一把抓住,那力道也是不小,心中本是有几分不悦,结果听到这样的问题,心中更是满腹狐疑,见这个人自己没见过,通身打扮却也是有几分修真人士的气度,再一看她的腰间,挂有一个印绶牌子,上面写着“副督”二字,便也猜出来她是座门下弟子,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不晓得!”
李甜儿杏眼圆瞪,说道:“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那道士哭笑不得说道:“我自然是真不知啊!”
李甜儿见问不出来,说道:“那你知道是谁住在这里面么?”
道士早就想开溜了,一听这话,马上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是陈一凡和名尘!”
李甜儿将这名字记在了心里,将那小道士放了,径直走进了院子里,四处瞅瞅,跟往日自己居住的环境已经是大相径庭了。
再走了几步,却是看见那房间外的一根悬挂的竹竿上挂着两件衣裳,看来正是他们所穿的道袍。想到这里,李甜儿心里暗笑一下,自来在这道门都是学习过易经的,对于一些寻常的忌讳还是有的,更何况在这个非常时期,而春分日也是有忌晾晒的习惯的,李甜儿想到,这样倒是可以将这两个家伙给记上一笔。心思刚定,却在这时候听到厢房中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只听一个沉郁的声音喊道:“你是选择的‘勇敢’还是‘诚实’?”
………【第十九章 登台盛会(中3)】………
李甜儿一听这话,心里面是颇有点疑惑,遂凑近了门边,她却不知那日头早已是将她的倩影映在了纸窗之上,内中的两名弟子早就从那髻和钗环中判断出来一定是同门的师妹或者是师姐跑过来了。:整理
这屋中陈设极为简单,墙壁周围两张字画,皆是写的道家真言,诸如“名可名,非常名”,还有“道,天地之始也”,那字画各安一方,下面则是设有床榻,只见有一张木榻上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另一张上面却是扭曲的像是一个花卷,看来极为扎眼,而这屋子正中的方凳上正坐着两个年青道人,围着一张桌子在做着什么,却见两人手下各有两张符纸,两个道人便开始五指撒拳,嘴里犹在念到:剪子,包袱,锤!
原来两人竟是在玩着一种游戏,锤剪子胜包袱,包袱胜锤,锤胜剪刀。看起来与五行相生相克也是相同的原理。
此时刚好左那弟子以锤胜了右弟子的剪刀,正是面带笑容,也不说话。倒是右的弟子面上不乐,说道:“有没有搞错,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差,这玩意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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