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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日后若有类似的事,白叔无需向我汇报,我相信凭白叔管家的能力,一定能将侯府领上一条正道。”云鸿对白叔做出肯定的评价,两人闲聊一阵,便送他走了。
待云冷白离开,静萱便迫不及待的取来笔墨,让云鸿与她写上赎身说明。
云鸿当下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几句赎身的说明,随后取来一百两银票夹在其中,最后将云州侯的御印,沾了些朱砂,在契约上沉稳印下,那契约边缘便现出一行端正的篆字,画押卓然跌宕,翩然欲飞,像极了一朵青云。待将契约收好,静萱才问道:“公子为何在契约里夹一百两银票,我记得官府有明文规定,下人赎去卖身契,只收纹银三两的税款。”
云鸿笑道:“官府办事,效率极低,都说了,财迷心窍,有钱能使鬼推磨。”
静萱撅着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公子先前为我买衣服,给了我十两银子,如今为我赎身,又花了一百两,这一百一十两,便算我欠公子的,这辈子,我一定要还给公子。”
云鸿微微一笑,将静萱拉倒跟前坐下,板着手指,说道:“那我给你算个账,若按你每月二百文的月钱,大约五十年才能存够,可五十年后,你这翩翩少女也变得人老珠黄了,到时候,指不定我就换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了,所以,这些钱你这辈子怕是还不完了。”
静萱娇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云鸿,暗道:“还不完,就还一辈子……”
是夜,星罗棋布,月如钩。
朦胧的月光,自一丛青竹林中蔓延开来,将周围一圈照得银白,但远处却依然浓黑,宛如一团化不开的淀墨。夜风袭袭,穿过稠密的枝桠,惊醒了草丛中熟睡的精灵。
云鸿轻轻叩响了明月楼的雕花门,开门的是一个青衣丫鬟。
云鸿向她说明来意,便由她领着进了门。绕过主阁,行至后院,见高墙一带,一道流水因地势落差,自上而下,水里落满花瓣,融融荡荡地汇入一汪不大的池塘里,而池塘后侧,一座四角小亭孤**,云鸿微微一笑,触景生情,不由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远见云清月坐在小亭中题字,身旁两个丫鬟,一人掌灯,一人研墨。
听见云鸿说话,赶忙放下手中笔墨,亲迎上来,道:“鸿哥你来了,进来坐吧。”
命手下丫鬟给云鸿上茶,却被婉拒,说是饭后余饱,不宜用茶。只待踱步入亭台一看,发现那张洁白的宣纸上,正写着一行名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云鸿皱了皱眉,这两句诗是纳兰性德的名句,诗中说:与意中人相处,应当像初识之时,温柔甜蜜,幸福温馨。而后,则用班婕妤被弃的典故。以秋扇为喻,抒发怨情。用在这里,正诉说着相亲相爱,变成相离相弃的幽怨,加之秋风凄凄,寥落之情怎能不萦于心怀?
云鸿知道,妹妹心中牵挂颇多,父亲、管姨娘、还有自己,正如意中人一般,如此之下,却惨遭秦王之子逼婚,如此一去,生死未卜、前程渺茫,与那前朝的班婕妤又有何不同。
云鸿强颜一笑,说道:“妹妹提此情诗,可是看上了某家的公子,得了相思病?”
云清月浅浅一笑,脸上露出甜甜的酒窝,轻笑道:“鸿哥哥何出此言?我一女儿家,尚未出阁,整日呆在府中,怎会看上别家的公子。平生不懂相思,不懂相思,何来相思?”
云鸿摇了摇头,微微闭眼,只觉心窍缓静,脑海中,一道清风无声无息的拨弄着,荡漾出一泓旧时涟漪。那是一个童真的年代,那时的云清月,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小姐,你慢点!”一颗粗壮的梅树下,几个丫鬟正担心受怕的望着树上的云清月。
冬雪漫漫,将大地染成了白色。前日,云清月去云鸿那里学习字画,却听他偶然提起,冬日梅花上的积雪,幽香沁人,若用这落雪煮茶,定能促成人间极品。云清月将此事暗记心上,今早刚好下了一场大雪,她便仗着有身怀几分武艺,领着几个丫鬟去采集霜雪。
云清月手持一个小瓷罐,笑道:“这越往上,梅花开的越盛,霜雪也就越香甜。”
正说话时候,却不小心惊动了树上一只冬眠的松鼠猝不及防,他被窜出来的毛茸茸的动武吓了一跳,一声惊叫,径直栽树下来。
本以为自己会跟手中的瓷罐一般,摔得粉身碎骨,那知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借助,背后传来一阵暖意,而身子,则落入一个硬朗的胸膛,抬头一看,竟是云鸿。
……
“鸿哥,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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