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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设计的法院大楼建于1913年。洛博特·米尔士也是坐落于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的华盛顿纪念碑的设计师。威廉·霍尔法官的审判室在法庭的二楼,旁听席共有13排座位,是南卡罗来纳州最大的审判室之一。前排靠两侧的座位分别划给苏珊家人和史密斯家人。本案审理期间,法庭内座无虚席。但由于年代久远,设备欠佳,法官、律师和证人发言时必须靠话筒很近,否则旁听席就听不见。楼板也吱嘎作响,以至于霍尔法官不得不作出严格的规定,禁止任何人在审理进行时擅自离座走动。 挑选陪审团成员的工作一共花了六天。先从250名候选人中筛选出55人,再由双方律师逐一审议。许多候选人明确表示他们对死刑持否定态度。最后选定的12人中大部分为蓝领阶层,也有少数店主、商人和知识分子。几乎所有7名白人陪审员——五男二�女——�全都认识被告或其家人朋友,或某位证人,但他们表示将不为感情或友情所左右,不带任何偏见,只根据法庭提供的证据作出裁决。 12名陪审团成员中只有3位妇女。被告方律师达韦德·布卢克曾就此提出异议,认为这种组成不能代表该司法辖区的人口比例,但被法官驳回。被告方希望有更多的女性进入陪审团是因为他们认为,女人们更能理解同情苏珊的境遇。 小插曲之二:审理正式开始的7月17日,星期一,警方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霍尔法官的审判室安放了炸弹。这当然只是虚惊一场。谎报“军情”者很快被拘捕。 首席公诉人托马斯·波普的助手凯茨·盖斯代表公诉方致开场白:“在1994年秋季的那段长达九天的日子里,苏珊·史密斯面对全国各族人民撒下了弥天大谎。”“她在电视上祈求上帝让她的两个孩子平安归来,其实她明明知道迈可和亚历克思就躺在约翰·D·隆湖冰冷黑暗的湖底。”“孩子们成了苏珊·史密斯赢回汤姆·费利的绊脚石,苏珊·史密斯便从她的生活中毫不犹豫地搬掉了他们。”凯�茨·�盖斯最后指出:“这桩案子的中心点就是两个字——自私!一切都是围绕着我,我,我,和自己,自己,自己。”“苏珊·史密斯是一个自私的,处心积虑地编织谎言的,善于欺人耳目的杀人犯,她为了得到一个富家子弟的爱情而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 被告方由茱迪·克拉克发言。她请陪审员们“透过自己的心去看苏珊·史密斯,那是一个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彷徨、迷惘、失落、对生活对男人不知所措的、苦苦挣扎的灵魂”。苏珊·史密斯自幼便忧郁、苦闷,对自己对生活都没有信心。这种挫败感来自童年时期她父亲的自杀,后来她自己的自杀,和少女时期继父的性骚扰。“所有这些因素一点一点地将她推到了绝望和崩溃的边缘,推到了夜色下的约翰·D·隆湖,在那里,她打算和两个心爱的孩子一起了结自己的一生。”“只是在最后的一瞬间,求生的本能制止了她走向死亡的脚步,她活下来了,两个年幼的生命却没能幸免于难。”茱迪·克拉克告诉陪审团:“我们在这里向你们述说苏珊·史密斯的故事,并不是要博取你们的同情,只是想得到你们的理解。”“苏珊说谎是不对的,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该说谎。但是,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更像一个孩子气的谎言,一个非常希望能取悦于父母的孩子,为逃避惩罚和父母的愤怒而撒的谎?”
被亵渎的母爱(17)
由于药物的作用,苏珊自始至终像个乖孩子一样安静地坐在被告席上,或者读信,或者玩弄手里的随便什么小物件。在牢里关了八个多月,很少运动,又缺乏阳光和新鲜空气,苏珊明显地增加了体重,而且脸色苍白憔悴。加之无心于自己的容颜,不事装扮,尽管她的辩护律师们竭力想把她说成是一个小女孩,苏珊看上去比她的实际年龄老了许多。苏珊在法庭上的大部分时间里目光呆滞,表情木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只有当人们提到她的两个孩子的时候,她才会轻声地,小心翼翼地哭上一小会儿。 公诉方传唤的第一个证人是雪莉·麦克劳。她记得那天晚上,当她和苏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警察时,苏珊问她有没有孩子。“我有一个儿子。”雪莉指了指小瑞柯的房间。苏珊点点头,又转眼看着桌子上镜框里一张女孩的照片,雪莉说那是小瑞柯的女朋友。苏珊说她认识一位姓麦克劳的人,不知是不是雪莉家的亲戚。雪莉说不是,但她知道苏珊讲的那个人是谁。后来雪莉曾对丈夫说:“如果是我的孩子丢了,我绝对不会有这份闲心聊天。”雪莉·麦克劳还告诉法庭,琳达·卢索一到她家就冲着苏珊大喊大叫,责备她为什么不锁好车门。有一阵子,琳达离开众人,独自在外面的门廊站了好久。 继麦克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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