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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靖仪……
占有似的自白突然出现在脑海,解彦廷顿时心惊。
他一僵,接着嗤笑出声。
“搞什么!你是酒喝多了是不是?”解彦廷自嘲道。
一直以来他都谨守本分,默默守护着她,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年长她几岁,更是因为时父的交代。
但他竟然冒出那种想法?!
“不过是个妹妹罢了。”天晓得他在吃什么飞醋?
解彦廷鄙夷地嗤了句,但一双眼却还是离不开她,怎么也压抑不了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今晚是为她举办的变相相亲大会,见她与别的男人交谈愉快,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也该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画面,但他实在无法忍受。
你要一辈子保护我……
突然,她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又从心底跳了出来。
这近乎爱慕、任性要求的一句话,却只是让他痛苦加深,心更像被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辈子?
他与她真的有一辈子可言吗?
第二章
“在想什么?”
时靖仪与路柏恩结束谈话后,回到解彦廷面前时,他就是这副出神的模样。
解彦廷回神,凝视着眼前巧笑倩兮的丽颜,再转头看她身后时,发现那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摇头不发一语,总不能告诉她,他正想着该如何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鲨鱼吧!
时靖仪注视着他的侧脸,一点也不在乎他这个千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似想把她推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这个小恶魔也不是当假的,总是有办法把他的假面具给扯下来。
“还记不记得在我国中的时候,我曾经跷课,去看你的高中篮球联赛?”时靖仪仰头,无辜的小眼眨呀眨,想看清他的表情。
解彦廷睨着她,俊脸闪过一抹难察的尴尬,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提到那一天——他生命中唯一对她失控的那一天。
“我当然记得。”解彦廷清了清喉咙,假装镇定。“你那天跷课就算了,居然还跷家,躲到天台上,让大家怎么找都找不着,差点没急坏了董事长。”
“有什么好急的,无论我躲在哪里,你都会找到我的不是吗?”时靖仪带笑的脸望着他,眸中尽是全心全意的交付。
想起那一次,时靖仪的心底是又酸又甜,充满着复杂矛盾的思绪。
那一天她跷了课,为的是替他的篮球比赛加油,但是一到比赛现场,却发现他有无数的学姐、学妹替他加油,当下就打翻了醋坛子,赌气不回家,躲到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基地——废弃公园角落里的水塔天台上,等着他出现。
国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是在那一天,她认清自己对解彦廷的情感,不只是一种依赖,还是一种不愿与人分享的爱恋。
“我还记得,你那天看来很心疼的样子。”时靖仪笑得有些奸诈,只因为那天当她任性地握住他的手时,他并没有松开她,反而握得很紧。
解彦廷瞪她一眼。
“谁教你那天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她哭得梨花带雨,像是被谁欺负了的模样,不但哭红双眼,连声音都干干哑哑的,教他怎么忍心拒绝?
闻言,那股酸涩的感觉再一次在时靖仪的心中氾滥。
会哭得那么难过,是因为她察觉到他的不同。曾经允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解彦廷,生活里多了好多的诱惑,那不曾对她展露的笑容,却轻易地在篮球场上笑得那么开怀。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孩子气、很幼稚,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对他的占有欲,无法忍受他对任何人笑,却独独对她绷着脸的差别待遇。
“那你是承认你很心疼啰?”时靖仪拿翘的笑着,捉着他话里的语病。
解彦廷只是翻了翻白眼,对这小妮子的逻辑无能为力,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冷漠,是他最后的伪装,不对她笑,是因为他明白她的少女情怀,但仍无法掩盖两人身分上的不同。
偏偏时靖仪对他有着似假似真的初恋情感,他不想误导她,也怕自己无法掩饰眸中翻搅的爱意,会在每一次的笑容里泄露他真正的心事,于是只能装出冷漠。
他一再告诉自己,他会遵守他们俩小时候的誓言,在身旁守护她、疼爱她,但这守护的期限却由一辈子渐渐地愈缩愈短,因为在若干年后,他会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