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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时候是最为黑暗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一切回归混沌的黑色,分不清天与地的界线,夜风消散而去,无言的寂静压抑在心头,如末日降临,绝望之际令人心生不安。
“我就说怎么有种熟悉的臭味,原来是你啊,老女人。”
纯白的裙摆舞动飘逸,灵动的眼角微微上挑,勾勒出几丝妩媚的神采,塔菲娜站在树林难得的空旷地带上,即使没有亮光,她那身白色的礼服长仍旧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神圣得像个天使。
“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去,臭婆娘,”将身形隐没在黑暗中,云言挑衅着回应,“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特立独行,不觉得你这样像一根白萝卜么。”
“……呵呵,不劳你费心,”戴着同色系手套的塔菲娜双指捻起裙摆上的某颗碎钻,迅捷地朝黑暗中的某处激射出去,伴随着金属碰撞的铿锵声,碎钻停顿了片刻回到了她手中。
“哦呀,看来你的状态不太好啊,这个单子是接对了。”
话音刚落,塔菲娜就朝着云言的方向冲了过去,同时数颗碎钻凌厉破空而来,看似脆弱的金色的细线在空气中飞舞缠绕,留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冷冽的锋芒直指云言,后者举起手中的枪械,格挡住那些迎面而来的碎钻,同时往后退了几步,剩余的两颗碎钻在她的眼前相撞后各种飞向不同的方向,钉在了树干上。
出手后的轨迹是很难控制的,只要改变细微的角度就能避开她的攻击,而且,塔菲娜的金丝才是主要的武器,前面的碎钻反而攻击力不高。
玩意难对付就在于近乎于无形的丝线,依靠空气中传来的细微震动实在是有点困难。云言的夜视能力还不错,更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对上那些难缠的丝线了,心里有数。
小心一点,不要陷入她的金色牢笼就可以了。
“嘭!嘭!嘭!”
连续几枪逼退了想要欺身上前的塔菲娜,云言随手将没有子弹的手枪扔了出去,抽出别在腰间的军刀,轻灵迅捷地挥舞着,每次刀刃上都有浅浅的银色光芒一闪而过。
忽然间,她们眼神一凛,两个人极其利落冲上前去,军刀与金丝在半空中汇聚交错,几星火花一闪而逝,随着武器嵌入肉体的声音,双方均轻盈落地。在她们面前倒着几个不长眼试图偷袭的黑衣炮灰。
“现在是我跟她处理私人恩怨的时候,不想死就滚远点。”云言抽出军刀,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黑色的土壤上。
“等我解决这个家伙之后就会去干掉主要的目标,在那之前你们少来妨碍我。”手上缠绕着金线,塔菲娜笑意盈盈,说不出的森然可怖。
说完,两人又迅速地对上,树林里满是武器碰撞而响起的铿锵声。
她们的行为充分证明了某个真理——女人撕逼,男人少多管闲事。
就算对对方不抱有好感,也没有所谓的仇怨可言,这两个人在一次次的交锋中渐渐认同了对方,颇为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喂,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将金线交错成网状向云言笼罩而去,塔菲娜好像有和云言闲聊的yuwang,“你怎么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任务情报上说他是情报局的人,专门帮白道干活的“正义使者”,难道你打算将自己洗白?”
“你说呢,这么感兴趣自己去调查清楚啊。”
“小气的老女人。”
“闭嘴,白萝卜。”
“……”
打斗声和不时响起的斗嘴的声音,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因为之前被威胁过,所以在这两个女人撕逼的时候,那些人都是绕过去的,动静最大的地方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谁,在一旁偷窥可是变态的行为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言和塔菲娜同时停了下来,神情严肃的看向某一处,眼里带着尚未退却的血腥肃杀。
“……”临从阴影中迈步走来,和两个火拼了大半夜,双双挂了不少彩的女人对比起来,他衣冠楚楚,神色自若,明明他才是最主要的猎杀对象,却淡定得像个看客。
“先生?”云言松了口气,“你在那里多久了。”
“……”临悠闲地靠着树干,湛蓝色的瞳仁瞥了一眼塔菲娜就转向云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天已经亮了。”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一点一点地驱赶着黑夜的寒气,无云的苍穹露出碧蓝通透的色彩,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云言伸手抹去脸上的血痕,仰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