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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好玩的,就换一项不看她换衣服,好像很划算……他陷入了挣扎中。
“我告诉你,不管是上山、下水、爬树……只要是山里小孩会的游戏,就没有一样是我不会的。所以你乖乖出去,别监视我换衣服,我答应你多陪你玩几天。”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眼神越来越亮,最后几乎要闪出光芒了。
“多玩几天是几天?”
“三天。”
“太少了。”
“那……五天……”
他继续摇头。
“要不你到底想玩几天?”
“最少一个月。”
她本想说不可能,外头多少病患等着她,她怎能在这里陪他连续玩上一个月?
但转念一想,她今天要不答应,恐怕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不走了,那她还怎么过活?
算了,先哄哄他再说。
“好吧,就陪你玩一个月,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嗯!”他忽然一笑,乍现的笑容像春临大地般美丽。
一瞬间,她看得愣了,如此美景,世所罕见,她也心虚了。她说的话并没有几分真实,这样骗他,似乎不太好。
人们总说“善意的谎言”,但善意或恶意,在不同的人眼里,也各自有着相异的解释吧?
“那你换衣服吧,我在外头等你。”他跳下窗台,离去的背影犹自带着喜悦。
她的心一揪,好像做了很不好的事。
但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呢?跟他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啊!她为自己找个理由,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也许人不该说谎,不管是善意或者恶意都一样。
袁清妩带着曲无心去捉鱼,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徒手捉鱼有种异常的偏执。
但是……湖里有很多鱼,曲无心的功夫很好,眼力也很棒,偏偏就是没办法捉起任何一条鱼。
她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技巧虽然难,但也不至于难倒一个武林高手吧?
“曲无心,不是这样的,你的眼睛看着鱼,它是在那里没错,但隔着一层水,所以会有一点差别,你得把差别考虑进去,再伸手去捉,才能捉到鱼。”
“差别是多少,一寸、两寸?或者更多?”
“啊?”她张大嘴。
她自小就跟个野孩子一样看大人捉鱼,没两次就学会了,那是一种天生的本领,就像小孩子饿了、尿了会哭一样。
但她怎么知道肚饿的哭声和尿裤子的哭声有哪里不同?
同样地,她会捉鱼,也曾教人捉鱼,但像曲无心这样要求精确的,还是头一回遇到,她也不会教了。
“你要明白,不同的鱼大小不一样、游起水来也不一样,所以差别也不同。”
“为什么不把每一种鱼都记录下来?以后要捉就方便了。”这是个非常认真的男人。
因此,袁清妩输了。
“不如……你换别种方法捉鱼?”
“什么方法?”
“你的内功不是很好吗?一掌下去,什么鱼捉不到?”恐怕被震昏、翻白肚浮起来的鱼多到他们两个连吃三天都吃不完。
“那不一样!”曲无心很懊恼。“我要学的是跟大哥一样,把手伸进水里,直接就能捉到鱼,而不是使掌风把鱼震昏。”
“我觉得根本没有差别……”她小声说。
他瞪她一眼。“你现在轻轻一跳,就可以跃上树,这跟你小时候学爬树一样吗?”
“从结果看来,反正都已经在树顶了嘛,那就一样啊!”
“你——”他气得撇开头,不看她了。
“好好好……”她大概懂他的意思了。这小孩童年时,八成玩各项游戏都不太灵光,偏偏他有个什么都会的大哥,因此,他特别崇拜大哥。
所以他才想学习各项游戏,变成一个孩子王般的人物,可惜……他似乎没什么天分。
“我拉着你的手,你先体会一下碰到鱼的感受,然后我们再来学捉鱼,好不好?”她就当哄小孩吧!
“这样就能学会捉鱼?”
“我也不知道,试试吧!”
于是,她牵住他的手。他手掌又厚实又柔软,只可惜,他手上有很多细细碎碎的伤疤,她仔细观察,发现他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也都是伤痕。
他究竟遇到过什么事,竟弄到一身是伤?
这与他的反应异常有关吗?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