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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言之芜已经抹牌,“东南西北各四圈,没抹完不准换人啊。”
吴瑕看他熟稔的手法,三婶,你不要这么麻利啊,骨牌这个真的和你的气质不符啊三婶。
“糊——”
“糊——”
“糊——”
“糊——”
东四圈打下来,言之芜一枝独秀,往常冷清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斗志,其余三人就是⊙﹏⊙这个表情。
二婶站在一边用帕子捂嘴笑,老太太斜了她一眼,轻喝道,“一肚子坏水。”
“娘,这可冤枉我了,弟妹第一次在咱们家过年,抹骨牌时我可损失惨重,现在看别人也来损失一下,突然觉得好治愈哦。”二婶偷笑说。“娘不是也知道,才早早撤退的吗?”
姚氏站到吴瑕后边来了,再次开牌,吴瑕搓手说,“三婶,这下我可不让你了。”
“尽管放马过来。”言之芜说。
然后,萧王氏和萧溪就悲催了,就不停的不停的往外出钱,言之芜赢的次数多,吴瑕赢的牌面大,玩到西圈的时候,萧溪的盘子里已经没有金馃子,小姑娘都眼圈泛红了,说要抓牌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
老太太开口说,“溪儿下来吧,你可抹不过你三婶和二嫂,老二家的,你上去替溪儿。”
“老太太,这可不是我不想去,之芜不是才说过不打完四四圈不让下来吗。”郑月娥连忙推辞说。虽然抹牌就是为了消磨时间,但就是这样送钱给人也不爽不是。
“换个人吧,大小姐的压岁钱都要输光了。”吴瑕帮嘴说。
言之芜点头,“那就换人吧,欺负小孩我也于心不忍,不过,可不敢让二嫂来,过年抹牌的,我可不兴赊账。”
“你个小心眼的,这都多久的事了还时不时拿出来说嘴,早知道,我就该把那几个馃子给你,免得你时刻挂记着。”被说破往事,郑月娥羞窘交加的争辩说。
“该,谁叫你当初小气。”老太太也想到了往事,呵呵笑说。
“娘,可没有你这么偏心的。”郑月娥不依说,“弟妹赢了我好几百两,那年我都三个月没打新首饰,没做新衣裳,老爷问起来,我还要说是响应老太太号召,勤俭持家。”
“说的你多委屈似的,要不是你在桌子上不下来,怎么会输那么多。”萧王氏说。“那一年三弟妹把我们都打趴下了,后来都没抹过骨牌,现在看来,三弟妹还是技艺尤新啊。”
“大嫂,你可别想提前撤退,可得打完这盘。”言之芜说。
“撤退,我干嘛撤退,几个金馃子而已,我还输得起。”萧王氏咬牙说。“打完这盘再来一盘,没胆量的就不用来了。”
“既如此,就舍命陪大嫂了。”言之芜说,唇边微笑像春风吹过,围观者真是心内一凉啊。
☆、36章
“听说你昨天和三婶抹牌了;输了多少?”萧云问。大年三十的晚宴和守夜;再加上初一早上的大拜年;直到初一下午;萧云才有时间好好和吴瑕说说话。
吴瑕闻言翻白眼,“你也太小看我了。”吴瑕傲娇的把下巴一抬指向炕桌上两个钱袋子,“喏;都是我赢得。”
萧云很惊讶;“你还能从三婶手里赢钱;乖乖。”
吴瑕本想再吹牛的,想了想还是说;“其实也不是从三婶手里赢得啦;我从三婶手里赢得都输回去了,这些是赢的太太的。”
“那你和三婶把太太包圆了?”萧云态度微妙的问。
“不过一些金馃子;太太还舍不得不成。”吴瑕不在意的说,“太太后来给的可都是银锭子了。”
“这府里给各位主子新春打赏金馃子都是有定例的,你说太太后来都拿银锭子出来,估计是拿的私房。这还是小事,今个儿才初一,初一到十五,太太拿什么东西来打赏。”萧云说,“大过年的,你也不知道给太太点面子。”
“是太太不让让的。”吴瑕扁嘴说,“后来我们都说不来了,偏偏太太还要来,我和三婶是舍命陪君子,那椅子那么硬,铺个坐垫还是硬,都做的PIGU疼,你让我赢两把,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都不行吗?”
“行行行,反正牌也打了钱也赢了。那处是不是还疼,要不要再上点药。”萧云靠近吴瑕,关怀备至。
这洞了房和没洞房的差别真大,吴瑕想,然后大爷状的享受萧云的伏小做低,体贴细微。
“既然还疼,就再多吃几天粥吧。”萧云体贴的说,“等好了,想吃什么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