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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有什么好招?”胡荣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表情,“兄弟还是能凑到几个,不过不知道拼不拼得过!”
“他们是干什么?”王硕不仅不急,反而盯着胡荣似笑非笑地问。
胡荣不明所以在脑子里绕了个弯回道:“黑社会!难道还真是酒贩子?”
王硕故作深沉地一笑,说:“自古一山不容二虎,想占山为王就得压倒地头蛇。”
胡荣最受不了王硕没事就装模作样的劲,一口吼过去:“别来王海云那套,到底什么意思?”
“要人,去跟酒叔借。”王硕的语气干脆利落,仿佛有十足的把握。他说完转身往街角走去,不由裹紧了衣服,这天气转眼已经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向胡荣伸手。
胡荣自然的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王硕,自己叼一根在嘴上点燃之后,再凑过去给王硕点,边说道:“酒叔他会借?”
王硕深吸了口烟说:“他干嘛不借?你告诉他这账记在我们头上他肯定挑最好用的人给你。”胡荣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明白过来,酒叔就是那山上的二虎之一,而他俩愿意给酒叔当爪牙酒叔自然会助一臂之力,如此一想胡荣觉得有戏,顿时心情轻松起来。
晚上,胡荣就带着那晚顺来的酒去见酒叔,果不其然如王硕所说,酒叔没多犹豫就点了三十号人给他,胡荣就和王硕领着这三十号人来到城南大桥底下。
桥下是一片光秃的河坝,隆冬的季节连一根杂草也找不到,映着城市夜晚不灭的灯光,飘下来的霏霏细雨就像雪花一样,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但体内的血却在沸腾,仿佛身体已经困不住张口咆哮着欲望的野兽。
王硕此刻心里的野兽正匍匐着,等待机会一跃而起,咬住猎物的咽喉。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更喜欢像王海云那样,用不见血的方式让人生不如死。
有人说人生是注定的,比如王硕想成为王海云那样的人但却永远不可能成为王海云,再如王书益从来不想卷进打打杀杀的世界命运却如同一把枷锁牢牢将他锁住。
就像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当王硕在人群中看到王书益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感觉像是有人在往他头顶灌水银,活生生地拔掉了他的一层皮。他一直相信他把王书益带了进来就能定能再把王书益送出去,但那一刻他才发现他右左不了任何事,就如他眼睁睁看着王储被炸死一样。
而王书益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白,从他叫王海云第一声爸爸时他就没有了退路。但再高的觉悟也不能逼退身临其境的恐惧,他不是没打过架,但那种打架绝非是现在这种,光是手里握着的西瓜刀都让他全身颤抖不已,即使在这之前已经看过许多次,但亲自上阵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他很胆小,害怕许多事,但他不敢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也让他觉得害怕。韩靖东从小对他们四兄弟的教育都是对于自己想要的就拼命去争取,但显然王书益并没学会,他甚至面对王海云不敢为自己辩驳一句,以至于只是王海云一句‘该让你涨涨见识了’他此刻就站在了这里。
细雨下起来却是沁入心骨的冷,手里的刀更冷,王书益缩着肩膀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他使劲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其实,如果他稍微抬下头就能看到对面站着的王硕,但是他没有,所以当他那一刀砍下去时发现那个人是最疼他的哥哥时才显得那么惊恐。
猴儿并没来,来的人还是老鼠,这并不意外,只是说明王硕还够猴儿亲自出马。王硕并不介意猴儿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没有说话,站在一旁闷闷地抽烟,微低着头发丝挡住了双眼。
站在最前面的人是胡荣,他手里也有一把长长的西瓜刀,扒掉裹在外面的报纸往前站了一步。他嘴里同样叼着一根烟,老鼠在对面一声吆喝,胡荣把烟头一吐不顾他想说什么直接就挥刀砍过去。他们今天的目的不是来谈判,而是打架,既是如此那就用不着废话,直截了当反而来得痛快。
两边都动起手来,好几十号人围成一团,绵绵的细雨中,年轻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当作筹码去博胜利的机率。这种感觉并不美好,就像生命握在死神手里一样无法自己掌控,随时都可能被一刀毙命的顾虑让人心惊胆战。
王硕将烟头丢在地上,习惯性地用脚踩了踩,然后揭下裹在刀上的报纸,和胡荣一起奋身杀进人群里。
其实王硕这也是第一次拿刀动手,上回他的刀还没来得及用就被人绑了,而这一次却丝毫不同于那时的心情。他现在更多的体会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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