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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澈怎么会打伤安晴的？”张晓晓道。

“她入魔了！”不知是谁说的，只叫张晓晓脑海一阵晕眩。

随后张晓晓勉强稳定了下心神看向冥河，道：“道友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张晓晓话音未落已经飞了出去。

冥河见晓玉天君已经消失，当下回头看向众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狐澈澈，你不要再逃了！”后土在后面紧追不放，两人一路足足飞到北海上空。

狐澈澈红发飘散，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后土，嘴角上扬浅浅一笑道：“后土娘娘，我又没打伤你，你至于要对我紧追不放吗？”

后土皱着眉头道：“你不知道你已经被心魔占据了吗？”

狐澈澈右手将红发轻抚随后微微一甩道：“我是我，心魔也是我，后土娘娘，每个神仙背后都有心魔，要么坦诚它，你会更上一层楼；要么你就像个懦弱的小孩一样将它藏在心的角落里，视而不见！”

“不过！”狐澈澈嘴角一抽，露出了无声的笑意：“迟早有一天你还是要面对的！”

“面对是一回事，可悲彻底影响了心智却是另一回事！”后土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天君会喜欢你吗？”

“她也许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又何须去关心我变成什么样子！”狐澈澈说着罗裙的挂坠被随后拨到身后，微微扬起了下巴轻抚自己的长发道：“况且，做那个乖乖的，只能逆来顺受的狐澈澈太累了，累得我都忘了我到底是什么样子，至少现在的我是本来的我！”

后土道：“师父若不喜欢你，怎会如此宠溺你，与你朝夕相伴，夜夜共眠，你看谁有此待遇？”

狐澈澈瞬间双耳变为狐状，指了指自己道：“因为我那时是一只狐狸啊！”狐澈澈眼神炯炯看向后土道：“我那时只是一只狐狸！”

“可你化形后，她不依然对你宠溺有佳，你忘了她甚至在帝江王宫为你正名，说你是她的道侣？”

狐澈澈浑身一颤，眼神中隐隐有丝挣扎，随后却又笑道：“可是后土啊，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在她晓玉天君的心中何曾有我狐澈澈的地位？”

“她做什么，都从不告诉我，而我呢，只能痴痴地等，等她出事了，要么等她又突然大展身手了！”狐澈澈转头看向后土：“你爱过么，你知道等待的痛苦吗？”

后土望着狐澈澈赤红的眼珠，不由一阵迟疑，她没有爱过，又如何知道。

看向后土的沉默，狐澈澈又一次仰天大笑：“哈哈，所以，既然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不如就让我做我自己！”

“我可以爱自己，我可以照顾自己，我想让谁生就生，想让谁死就死，我生我死也与汝等无干！”狐澈澈最后说的话充满了狠戾的气息，随后再次化为红光向更远处飞去。

后土却迟疑着自己是追还是不追，狐澈澈的失意算情有可原，可她毕竟是师父的爱人，若是真的重伤了她，将她带回也许反而会得师父怪罪！

后土微微犹豫后，决定这事还是回头交给师父自己处理比较好，想来晓玉天君已经成圣，找个狐澈澈还是很简单的！

她刚转身，就浑身一震，颤声道：“师父！”

张晓晓静静看着她，随后望了望狐澈澈消失的地方，然后说道：“你回去吧！”

“那你。。。。。。”

张晓晓叹了口气：“我种的因，理应我去承担果！”

“澈澈也是因为由爱生怨，师父你。。。。。。”

张晓晓微微一笑：“我知道，我不会伤了她的，你先回去吧，这是我与她的私事！”

后土这才安心，知道自己师父不会诛杀狐狸精，当下告退，向天山飞去。

后土一走，张晓晓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祥云上泪流满面，嘴里喃喃自语道：“澈澈，对不起！”

是的，狐澈澈与后土的对话，张晓晓听到了后半段，听到了狐澈澈的质疑，狐澈澈的反驳。其实说到底，狐澈澈入魔，也是她张晓晓做的不对。

张晓晓缓缓抬头，任双腮的眼泪落下衣领，她不由想到上一世的自己。上一世的自己对那名女子也是忙里忙外，每日工作之后就是贴心服侍，却换来的是背叛。

张晓晓之所以卑微的爱着，是因为她知道她不够漂亮，所以她拼尽全力用温柔体贴去挽留自己的爱情。可得到的却是适得其反的答案。

而今，同样一份感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卑微付出的那个角色却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