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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
节奏中,方能获得生命存在的意义和方式。
时间淘汰了许多偏见和偏激,在今天,也许我们再也不会去关注当年一度有过
的流行音乐与摇滚音乐之间的对立和不屑,我们全体都认识了这样一个事实,那便
是无论是流行音乐还是摇滚音乐,作为声音的一部分,它们在特殊的时刻都扮演过
特殊的角色,都在文化权力的转移、更替中发挥着无可比拟的作用。这在未来的城
市文化历史的撰写中,将会是非常有趣的一笔,因为它有力地说明了一座伟大的城
市在其吐故纳新的过程中,曾经由何处开始走出了第一步。
同样富有深意的是,在今天,我们发现喧哗了多年的卡拉OK正在完全地沉默下
去,无论在大众化的卡拉OK歌舞厅还是KTV包房,我们都发现一派寂然无声、人影寥
落的景象,当代的中国青年不再以港台、欧美的流行歌星摇滚歌星作为自己生命中
的必需、感情中的必然,他们寻找着新的人生偶像,寻找着新的感情慰藉的对象,
他们不再以声音的表达作为心灵倾诉的唯一方法。摇滚音乐的彻底沉默也是我们感
知的一个基本事实,曾经出挑过一时的崔健而今消失不见了,黑豹、唐朝也一如过
眼烟云,很难听到他们的声恩,至于那些二三流的摇滚歌星摇滚歌手此时大概多半
龟缩在豪华的宾馆之中,正在为了脑满肠肥的成功人士作着他们骨瘦如柴的表演。
偶尔,我们能够在郑钧之辈的呐喊声中听到一些过去时代的悠远回响,当然还有张
楚、还有何勇等等等等。
从声音的膨胀到声音的消隐,城市就这样将它发展的曲线作了一次勾勒。
新声音的产生却在旧声音的归隐之后接踵而至。
主持人的声音一下子便引起了我们的关注。在这之前,也就是当流行歌星和摇
滚歌手成为时代象征的时候,电台和电视台的大大小小的主持人们在一边开始了成
为城市新偶像的历程,对他们来说,幸运的是这个历程#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他们
立刻便从社会的非主流位置转换到了主流的位置,成为这个时代的新的图腾。
从人群的角度来说,对他们的迷恋与对歌星、歌手的迷恋看不出有多少的差别,
换言之,这两个人群其实可以归并到一个人群,他们在广义上部是开放时代的幸运
儿,也是消费时代的衍生物。他们就像追逐齐秦、王杰、赵传、童安格那样地追逐
着不同节目、不同类型的主持人,他们会在电台的门口苦苦地等待几天几夜,他们
也会在某个重要的时刻将一筐苹果、一束百合花、一本精美画册及时传递到他们心
仪的电视台、电台主持人的手上,他们更会长久地将自己内心中的苦恼、不安、感
伤一一地通过书信这种传统的方式与主持人进行逼迫式的沟通。与此同时,城市的
大小主持人也在尽情地发挥着自己,他们在谈话类、专题类、社教类、游戏类、搞
笑类等等的节日中将一个新世界的基本图形描绘给了人们,从而引领着城市的迷途
羔羊、心灵幽闭症患者以及渴望吮吸新时代乳汁的小男女们一同走向他们共同认定
的美好世界、欢乐境界。
主持人成为今天这个时代新偶像的另外一些例证便是:在最大众的层面上,有
关他们的书籍成了人们最抢手的东西(我们不是惊讶地目击着杨澜、赵忠祥等人的
自传风靡着大半个中国吗);有关他们的节目成了人们最热衷谈论的话题(我们不
是既听见了对境界独特的水钧益先生主持风格的讨论、又听到了对富有激情的唐蒙
先生主持艺术的争论么),虽说至今为上我们还没有得到如同美国的克朗凯特那样
对全体人民产生深刻影响的主持人,然而,在相对的意义上,比如在某个年轻而又
狂热的发烧友的眼睛里,这样的主持人早已产生。在这同时,还有一些更为细微的
声息也在勾勒着新世纪的图形,只不过由于种种的原因,它们还没有被广大的男女
所知晓,那就是电脑发烧友在深夜上网时发出的声响。
这种声响就其意义而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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