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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抢地,嚎啕大哭,还有一些尚在襁褓里的孩子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这辛酸的一幕。他们都是死难者的家人,这些善良的藏民以为布达拉宫工作为荣,没想到却离奇地死在佛祖的脚下。
我和尼玛达娃好不容易才挤进了水泄不通的警局。“我要见格烈,你就说他的妹妹要见他。”
“哦,原来是达娃妹妹呀。”一个年轻的干警打了个电话去请示。
“哎哟,我的达娃罗罗,怎么选择在这样糟糕的时候来看我?”血气方刚的格烈疼爱地搂着尼玛达娃说。原来格烈是尼玛达娃家族的一个堂哥。尼玛达娃虽然是雪山拣来的孤儿,但藏民更以为她是雪山女神的恩赐,再加上她的聪明机灵,家族里每一个人都对尼玛达娃爱护有加。
“我是为刘家生的事来的。”尼玛达娃开门见山地说,“这位是我的朋友道信,他是个作家。我们对这件事情感到有很多疑点,道信也是刘家生的朋友。”
我和格烈礼貌地握了下手。
这时外面又闯进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家生,家生,怎么会这样?佛祖保佑,佛祖保佑!”这个女子激动地对我说,“咕叽咕叽(求求你),咕叽咕叽,阿生是无罪的。看在佛祖的面上,你要救救他……”
“次吉白玛,怎么是你?”原来眼前的女子是刘家生的女朋友。她在新闻里看到年轻有为的男友被指控为杀人犯后,根本无法相信事实。她散发赤足,看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阿细嘎(姑娘),请不要大声喧哗。”格烈警官和气地说,“我们警方一定会弄清事情真相,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尼玛达娃以女性的温柔抱着难过的次吉白玛,轻轻地梳理着她蓬乱的头发安慰她。
“我可以见一下刘家生吗?我对格烈警官谨慎地提出了请求。”尼玛达娃在一旁对可敬的格烈警官抛眼神。
“求求你了,我是他的朋友,也许我可以帮的上忙。”我诚恳地对格烈警官说。
“那好吧,不过刘家生现在情绪波动很大,暂时被囚禁在黑房子里。在看他之前我希望你先看些资料。”
“什么数据?”我迷惑地跟着格烈警官来到了档案室。
“你知道刘家生杀了多少人吗?”格烈警官神色严肃地问我。
“十,十八个是吗?”我的话有点颤抖,平常平易近人文质彬彬的刘家生怎么一夜之间狂性大发,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孤身一人的他又是如何杀死了十八个身强力壮的工人?
“我想看看被害者的数据可以吗?”我主动拿出我的证件说,“我是一个自由作家,也是报社的编外记者。我也有采访证,也许我还可以把这个案件写一本书呢。”
“是吗?原来是文化界的朋友呀。”格烈警官的口气明显友好了许多,“很高兴认识你,道信先生。”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迭照片递给我,我看到照片上黑糊糊的一团,好像是秋天收割后田里干草燃烧剩余的灰烬。
“这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被害者。”格烈警官尽量冷静地回答我,“一十八个整。”
十
“啊!我知道了,超级高温火焰枪!”我的眼前出现了十八个浑身着火,哀嚎连天的惨景,真是烈火地狱!太可怕了!“该死!”我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
“什么?你知道是火焰枪?”格烈警官听见我的言语对我产生了怀疑,“你怎么知道火焰枪的?”
“我,我……”我沉痛地抱住头,我把我和刘家生一起去实验室的经过简单对格烈警官复述了一遍。我的叙述非常客观详细,“格烈警官,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实验室的教授和学士们去问一下。”
格烈警官凝眉思索了一会,“道信先生,我相信你的回答。但我也会去实验室去证实你的证词。”
我哭笑不得,格烈的回答还真是矛盾交加。“我现在可以去看他了吗?”
“我们再看一段当时闭路电视拍下的录像好吗?”格烈警官咨询我的意见。
“是工地的老陈送来的,为了防止工人偷窃地下宫殿的财物,他们特地安装了闭路摄像,没想到却刚好拍下了当时的惨状。”
格烈警官以职业的沉稳不迫把录像带放进了播放机里,不一会计算机上就出现了一片嗡嗡的图像。
布达拉宫的地下宫殿。
一切照常如旧。穿着工作装的刘家生一边亲切地和大家打招呼,一边往那个洞穴里钻了进去。他为人友善,与工人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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