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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搞成一泼妇,真不知道到底你是正室还是小三!就你这德性还说自己当年是财大的校花?我的门牙都不见了!”
我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他数落完了才开口,“我妈怎么样了?”
他语气一顿,“你刚才是要去看你妈?我以为……”
我抬了抬眼皮,“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还要把该死没死掉的人再杀一遍吗?我妈现在还不知生死,我还不至于蠢到在这个时候背条人命。”
他讪讪地说,“那就好……不过你放心,薛雁在那陪床呢,伯母只是情绪激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我扶着床沿起身往外走,“是没什么大碍,和癌症相比,其他的都不是大碍。”
陈恪没再说什么,跟在我身后出了病房。
因为是半夜,除了护士值班站和昏暗的应急灯之外,其他地方全都是黑漆漆一片。
走到一个安全通道口,我不由停住了脚步,然后就看到了楼梯间里的那点明明灭灭的红光。
陈恪看我停下来问,“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看到阴影里站着的那人把手里的火光摁灭了,往前走了两步,出现在应急灯照射的范围内。
这下陈恪自然也看到了,他嘲讽地“切”了一声。
林峥的脸隐在阴影里我看不清,只能听到他声音黯哑地说,“阿颖,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吗?”
陈恪冷笑了一声,“那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被抖出来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听的?”
我没有理会陈恪,我说,“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跟你说,要不我们去楼顶吧?”
他说好,都听你的。
陈恪在我背后气急败坏地喊我,“程颖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门板夹了?都这地步了你和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说,“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你不要跟过来”,说完我就进了楼梯往楼顶去。
背后脚步声跟上来,我能听出来是林峥的。
从十四层爬上二十层,推开门楼顶的寒风就呼呼地灌了进来。
刚开春的夜风还是冰冷刺骨,身上的热气被吹散,我不由打了个哆嗦,肩膀上立马多了一件西装。
我没有拒绝,穿着他的衣服走到大楼边缘,扶着墙往下看。
林峥走到我旁边,双手搭在女墙上,露给我一半侧脸,左手指尖夹了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衬衫袖子挽起一半几乎到手肘处露出半截小臂。
我从未看到他这样颓丧的一面,几乎脱口而出问他穿这么少冷不冷。
但他当着我的面把那女人抱走的画面历历在目,对他的恨意和怜惜激荡在一起让我把那句话又咽了下去。
“我……”
“你……”
我们两个同时开口,最后他低哑自嘲一笑说,“你先说吧。”
我扭头看他,但他的脸隐藏在夜色之后,让我无法捕捉到他脸上的情绪。
我把我的要求跟他说了,他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开口问我,“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我了吗?”
我说,“奥,那女孩儿看着年纪不大,还没毕业吧?”
他默然,良久才道,“艺校的,在我公司做平面模特。”
我点头,“肚子里孩子怎么样了?”
“……没保住。”
“那挺可惜的,你妈估计该受不了了……”
“阿颖!”他打断我,语气隐忍艰涩,“你不问点别的吗?”
“别的?”我反问,“别的有什么好问的?”
“如果我说那孩子不是我的,我妈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信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信!可是我信有用吗?”我撩了一下被寒风刮乱的头发,“林峥,你不是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同一个谎言不要用第二次,而且其实这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你明白吗?”
从他选择对我欺骗,把我耍得像白痴一样团团转的时候开始,真相如何都不重要了,更何况医院里已经由他妈做导演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回头路早已被堵死。
林峥浑身僵硬的站着那里,我看着他指尖烟头上的烟灰被风吹散,火光被寒风吹灭,随即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搭在他的臂弯上转身离开。
虽然有些冷,但从今以后我也要学会习惯独自取暖。
我走到阁楼的楼梯口,伸手去推门,却听到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林峥冲过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力道之大几乎都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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