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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不是去睡客房?”
“我从没说过要睡客房。”他一脸奇怪地看她,不明白这结论从何而来。他不过是去书房把未完的公事处理好罢了。
“可是我以为,你已经明白——”
“所以我让你睡了我的枕头和左边床位,基本上躺右边我睡眠质量会比较差,不过你失去过去的记忆,忘记我们的相处习惯,我不会跟你计较的,乖。”瞧,他多好商量,不是吗?
“……”这根本不是睡左边睡右边的问题好吗?
她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好难沟通!
“重点是,你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她没有办法与一名陌生人同床共枕呀!
“我们结婚三年了,不是陌生人。”他记得他告诉过她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一直在鬼打墙?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的、老、婆。而我,拒绝被踢下床。”某些字眼,他说得特别缓慢,加重语气,并且一如预期接收到她理亏的心虚感。
“没意见?很好。”结案。
拉开被子,躺上右侧床位。“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杜宛仪瞪着径自安睡的男人,简直无法置信。
他是谈判高手,擅于利用自身的优势以及对方的弱点,并且,不轻易妥协。
出院后第一回交手,杜宛仪败下阵来。
如果说她不够了解傅克韫,严重错估他刚强的意志及执行力,那么首度交手会败下阵来,一点也不意外。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贴心温柔的好男人,妄想他会温柔又体谅地放弃行使丈夫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强势而沉定,无时无刻都清楚自己做什么、要什么,决定的事情从不为谁改变,更不容他人左右,一旦下定决心,便不容规划落空。
所以,他说要娶她,就真的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将她娶到手了。
所以,他入主杜氏企业,两年之内打入高层决策核心,既有职衔,更掌实权,父亲对他极为信任。
或许,便是这样的强势与魄力,这几年里,杜氏企业盈余大幅成长,原本对他极尽刁难的股东们,也在年终股利分红时眉开眼笑,态度逆转。
外界对他评价两极,有人欣赏他的实力,也有人说他靠裙带关系,他从不为所动。
他付出了多少,便势必会索回同等报酬,绝不亏待自己。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她怎么会以为,他会为了她,放弃应享的婚姻权利?即使——是一名失忆的妻子。
她错了,错得好离谱。杜宛仪泄气地将脸埋进膝上,突然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在想什么?”下了班的傅克韫寻至花房,见她蜷坐在大波斯菊花圃旁,一脸沮丧。
“听吴嫂说,你在这里坐一下午了,有启发出什么突破性的人生智慧吗?”
半带笑弄的口吻,被她恼怒地回瞪一眼作为回报。“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真不可思议,优雅高贵的杜家大小姐、天生的名门闺秀,无时无刻保持好教养,居然会有如此赌气任性又幼稚的行止,好了不起,愈活愈回去了。
傅克韫心知肚明,有人恼羞成怒了。
前一晚口口声声拒绝同房的人,今日清晨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自动自发缩到他怀里,蜷睡得安安稳稳,只差没打呼流口水,醒来那当下的羞愧感可想而知。
她怕冷,而他又会习惯性抢被子,于是久而久之,她在睡梦中会径自寻找温暖来源,这已经是他们夫妻间自然形成的默契,棉被归他,他的怀抱归她。
傅克韫不以为意,坐到她身旁。“这让你很困扰吗?”
杜宛仪回瞪他。“我说是,你就会让步吗?”
他扬唇,答得干脆。“不会。”
那不就是了!问得真虚伪。
“我们夫妻感情一定很差!”她几近恼怒地说:“不然就是被逼着嫁给你,我一点都不爱你。”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他们夫妻有多恩爱?她根本就是抵死不认到底了,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多余。
论家世,他孑然一身,有什么条件与能耐逼迫杜家长千金嫁给他?她若不点头,谁都拿她没办法。
她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那至少、至少……你应该不爱我!”
他挑眉。
杜宛仪发现,这似乎是他的惯性表情,藉由扬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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