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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上面有什么字;四是书上说的,一定大到安邦定国,小到包医百病;五是“得此天书者一定是个天生圣人,是个天生的头头,谁不服他,就是违天,就要遭到雷劈火焚,万劫不复。”根本原因,就在于利用千百万善良百姓的迷信。“迷信具有两个特点:一曰信;二曰怕。”当然,现代的“本本”决不会完全采用过去天书的形式。“但是,天书的原理却不能违反。”“只有有朝一日善良的老百姓彻底地破除了迷信,什么七十二变化,也骗不了谁,吓不倒谁。那时候,那种想靠‘天书’招摇撞骗起家发迹的人便施展不出神通了。”所以,“怎样不受骗、不被骗、不被吓,还得彻底地破除迷信,真正发挥自己脑袋的用场。管你三皇五帝、三坟五典,都不在话下。不信神,不怕鬼。用自己的脑袋,独立思考,只服从经过千百万老百姓的革命实践检验的真理。”<;<;<;<;<;今昔人物两篇文章如此之短、如此之尖锐犀利酣畅淋漓,却放得开收得住,拿捏得恰如其分毫不逾矩,颇得鲁迅杂文精髓。方寸之间大显身手,固得益于学识,更得益于丰厚的人生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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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还我头来”陈虞孙(2)
陈先生1904年出生,是江苏江阴人,上世纪20年代就读于金陵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曾在厦门、天津、上海等地教书。在那个动荡的“大时代”,青年知识分子很容易左倾,陈先生由左倾而参加革命,于1938年参加共产党,可谓标准的“三八式”干部。他一直从事地下党的宣传和统战工作,1946年,进入《文汇报》任副总主笔,不久又参与地下党领导的《评论报》、《文萃》等杂志的工作。后又参与组建中共地下上海市委宣传委员会,不久就任中共地下上海市委文委书记。
1949年5月解放军攻克上海后,他担任上海市军管会文管会秘书长,以后,曾先后担任《解放日报》副社长、上海市文教委员会秘书长、上海市文化局副局长。
1957年夏,最高领导人震怒之中发出“《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必须批判”的号令,《文汇报》自然成为反右的重点单位,领导层大改组,总编辑徐铸成被撤。“老革命”陈虞孙就在此时被任命为报社总编辑,任务当然是使《文汇报》回到“正确方向”。从此时到“文革”初被打倒,这十年间他一直是报社总编辑。这十年,路线、方针、政策曾发生过非常大的变化,报纸处于风口浪尖,因此“犯错误”者颇不乏人,但种种复杂情况,陈先生如履薄冰,终未出大事。对此,他的“部下”、老报人唐振常先生回忆说:“在《文汇报》工作数年,我有时佩服他,有时不以为然。”“当阶级斗争弛的时候,他办报真是游刃有余,得心应手,提出一套又一套的方案,把报纸办得生龙活虎一般。”“当阶级斗争张的时候,他表面上亦可不动声色,一样可以跟着‘左’的做法去贯彻在报纸上,也可以把报纸办得似乎很有声势,其实是杀气满纸。这就是我所谓不以为然之处。但我忽略了他作为报纸总编辑不能不跟之苦,不了解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在当时情况下,他自然不易表露真实的想法,更何况是对于在他领导下的干部?但偶然也冒出一句两句牢骚语,比如一次我和他去剧协开会,人问他看不看一个叫《沸腾的一九五八年》的戏。他气呼呼地脱口而出:‘不看。沸腾个屁!’问者吃惊。”
作为党报主编,当然不能不跟形势。但在关键时刻,他却自有定见。1965年11月,陈先生奉命在《文汇报》刊出了江青与张春桥、姚文元策划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这篇拉开十年“文革”大幕的文章。有此“良机”,陈先生本可与一些人一样,乘机而上,权倾一时。但他不为所动,并不积极表现主动靠拢,所以,在1966年夏即被“打倒”,关入“牛棚”,受了十年磨难。“文革”结束,陈氏复出,担任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委员、大百科全书出版社上海分社社长。
痛定思痛,陈先生痛感这场巨大灾难的最主要原因是人们失去了自主的思想,结果是“人而亡头”、“失去了脑袋的十年”。三十年前开始提倡的思想解放,就是要破除“现代迷信”,所以他才提醒人们要“真正发挥自己脑袋的用场”,疾呼“还我头来”。三十年后,可还记得他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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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不采蘋花即自由”的意义(1)
“不采蘋花即自由”的意义
1953年岁末,陈寅恪先生拒绝了有关方面要他北上担任中国科学院第二历史研究所所长的邀请,并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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