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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只有她拒绝别人的份,没有被别人拒绝的道理,强势霸道一路走来踢了不少铁板也不见有任何改进,依然故我。
这一点每每让合作多年的秘书先生暗地饮泣叹息,在背后收拾烂摊子也不见美丽老板有什么心虚的反应。
被强拉到饭店附设的自助餐厅,单行书让问号撑满肚皮,胃口不大。
反倒是该行止合宜、充份发挥都会女于干练高雅的用餐礼仪的向莞,哇啦啦一口气嗑光一盘前菜沙拉、三盘各式生鲜熟食、一盘水果到最后一盘满满的甜点,才开始优雅地佐以咖啡细嚼慢咽。
单行书的桌前勉强放着第二盘未吃完的烤猪肋排,他看呆了。
“你不饿吗?”满足了食欲,向莞呼口气,才把注意力放到对桌男人身上。
“还好。”看了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也半饱了。“向小姐──吃得很匆忙。”
“大学时代练出来的,常常太多事卡在一起,没时间慢慢吃,所以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倒是你,好慢。”
“我习惯细嚼慢咽。”他淡说,慢条斯理地切着自己的肋排。
见他盘中就一块半个巴掌大的肋排,向莞提出建议:“这家的牛小排不错吃,要不要拿一点给你?”
“不用了,我不吃牛肉,谢谢。”
“为什么?”
“我家里世代务农,先祖传下来的习惯。”
“为了感谢早期传统牛耕时代牛的辛苦?”
“是的。”
“种田很辛苦吧?”算是在都会长大的她,对农夫的印象只有小学课本画的刮风下雨穿蓑衣、炎阳日晒戴斗笠。
“习惯之后也就不觉得了。”
“但是现在台湾的农业步入夕阳,光靠传统农业的收入没有办法支应一家开销吧?更何况进入WTO之后对国内农产品的冲击更大,高成本高售价的国内农产品敌得过国外规模经济农业的大量倾销吗?”纯然生意人的考量。
“嗯……所以家父配合政府计画,经由技术辅导转向精致农业──”话到一半倏然停口。
怎么会谈到这话题?单行书觉得困惑。
宴无好宴,这句话在商场上更是至理名言,这一顿饭在几乎被强迫又推不掉的情况下,他也多少推敲出她的目的,不过到目前为止话题都扯得很远。
她想知道的绝对非关国内农业未来出路之类的事情。
“怎么不说了?”她听得津津有味哩。
“向小姐──”或许是一种知道自己的死刑名单中的一员而起的烈士情怀使然,单行书决定开门见山直捣黄龙:“请你有话直说。”
反倒是向莞先愣了下,然后再会意过来。
“你以为这是鸿门宴?”
“我没有理由不这么想。”他温和的口气没有起伏。
“的确。”他说的没错。“只可惜你多想了。如果是鸿门宴,我不会原形毕露,吃相这么大剌剌。我说过我欣赏你所以要请你吃饭,至于公事──公事公事,就是在‘公’司才能谈的‘事’,我不会把它带到私人场合上。请你吃饭的用意很单纯,正如我之前所说。不会你食之无味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吧?”
“呃……”
“你这样是不行的哦。”纤指左右晃晃。“大厨会伤心的。”
“料理很好吃。”他忙说:“是我多想。只是和即将开除自己的决策者同桌吃饭,气氛多少都有点尴尬。”
“你就那么确定自己一定会被裁员?”
“SE并非要职。”
“阿谀媚上的工厂负责人就是要职?”她反问,问得对方答不出话。“你以为我要裁员名单做什么?”
“裁员。”除了这个,他想不出第二个目的。
向莞嗤笑:“我做事一向不不按牌理出牌,因为那样就太单调无味下好玩了──啊,才刚说公事应该在公司谈就自打嘴巴,不说了。总之,就看着吧,时间一到自然明了。”
单行书的工作一向单纯,只是些系统维护和研发工作,不曾涉及公司派系,也不懂商务行销、企业管理,在商场权谋这方面实在嫩得可以。
是以,尽管他端详着眼前美丽的俏脸许久,还是读不出对方权谋底下的盘算。
“这种决策部门的事情你不懂也罢,看就是了。”向莞朝他甜甜一笑,还不忘俏皮地眨眨眼睛。
单行书尴尬地别开脸,无奈脸上淡淡的潮红怎么也藏不住。
清铃的笑声更加张狂,不用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