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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仁走了几步,止步回头道:“我去钱庄,你干嘛?”
“我去西郊龙虎客栈串串门子。”
出了西郊城门,沿着官道骑马行大约半个时辰,就能瞧见一座直插云霄的巍峨的山峰,在山脚的贫瘠土地上,有着粗糙土墙与陈旧木栏的龙虎客栈,他像个满身都是故事的老人,矗立在徐徐的风中。
袁一在龙虎客栈的篱笆墙前下马,瞧见悬挂幌子的竹竿歪七扭八,像风再狂些就要倒了似的。这时,一位身着短衫,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骑马来到他身后,见他正望着幌子出神,便笑道:“我打赌,这幌子今天之内不会倒!”
他转身正要说话,只见与中年男子同来的青衣少年一抬手,从袖里飞出一枚金色的梅花暗器,削断挂着幌子的竹竿后,又飞了进青衣少年的袖里。
见此,袁一拍手叫好道:“好手法,你就是去年以一枚暗器连杀三十人而名动江湖的金梅公子?”
青衣少年没有理会袁一,而是指着倒地的竹竿,轻蔑一笑:“我打赌,怎么样,输了吧!”
我打赌叹了气,跳下马道:“袁兄弟,我愿赌服输,你想要知道什么?”
袁一面前的中年男子名叫宋邦,因为平日就算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与人打赌,所以,江湖人送了他“我打赌”这个诨号。
我打赌有个无人能及的本事,知晓天下事,小到别人家里有几只碗,大到谁是掀起江湖血雨腥风的幕后指使,他都知道,并且消息绝对可靠。
第69章 龙虎客栈
我打赌还有个怪脾气,逮着谁只要一赌上不管人家愿意不愿,都得按他的规矩来,他输了,对方可以问一件想知道的事,他赢了,对方必须回答他的一个问题。
袁一知道我打赌的这个脾气,便欣然接受他的提议,问道:“三月到五月长安城有五间钱庄被劫,凶手还在长安吗?”
“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以现在的形势,最安全地方就是长安城,他可是个猴精。”
说话间,三人已拴好马,走进客栈见没了座位,金梅公子无奈道:“我们去别家吧!”
我打赌与袁一交换了一个眼神,笑道:“来了长安,不到龙虎客栈坐一坐,可会被江湖人笑话。”
金梅公子不解道:“此话怎讲?”
“在龙虎客栈,英雄能走着进去,走着出来,而狗熊只能走着进去,至于出来嘛,进去坐坐就知道了。”
正在我打赌说话间,袁一瞧见有桌男子吆五喝六的喝得正酣,座中矮胖男子见大家的酒碗空了,抱起酒坛摇摇晃晃起身,殷勤给大家倒酒,岂料一个踉跄,不小心将酒泼到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衣裳上。
袁一微微一笑,向我打赌道:“我赌不出一盏茶时间,咱们就有空位了。”
听到此话,我打赌环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向了白衣男子与站在他身边的两名绿衣侍女,道:“原来是剑魂断冷三少和他两名冷艳逼人的侍女绝尘与青烟,这冷三少最怕脏,出门必会乘轿,万不得已才会走路,每半个时辰就得换一次鞋,这个家伙的酒偏偏弄脏了他的白衫,真是摊上大事!”
话音刚落,一脸嬉笑的矮胖男子,用油腻腻的手去擦冷三少衣裳上沾到酒的地方:“真不好意思,兄台的酒钱算我的,当是……”
用白帕捂着嘴的冷三少,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剑匣,而后握住剑柄,众人只眨了下眼,矮胖男子颈上就出现一条细长的红色剑痕,一声痛苦的呻吟卡在男子喉咙还未发出,眼睛一翻倒地死去。
此时,金梅公子满脸惊讶道:“好快的剑。”
袁一笑了笑:“好快的剑?你看到他拔剑,杀人,入鞘了吗?”
金梅公子满脸窘色道:“没……没有,他的剑实在太快了。”
“没看到,就不能说快!”
金梅公子打量眼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袁一,仰起头冷笑道:“难道你能看到吗?”
我打赌拍了拍盛气凌人的金梅公子:“他天底下唯一输了半招,却能在冷三少剑下保命的人,你说他能看到吗?”
金梅公子的嚣张气焰顿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怯怯地望了袁一:“你是……”
没等他说完,袁一便点头回答道:“没错!”
说话间,矮胖男子的同伴见他惨死,个个呆若木鸡,等回过神,也顾不上收拾他的尸首,纷纷仓皇逃出客栈。
我打赌边往里走,便向袁一道:“有空位了,我又输了啊!想问什么?”
此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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