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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清楚你是什么人,感激不会加固我们之间的利益链,所以,在我没沦为阶下囚,你没惹上大祸之前,什么都不破坏不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既然想知道,那我说给你听。”
当年,孙满贵只是御书房的一名小太监,隔三差五就会去万卷阁办事,他听到从隔壁书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花木兰替父从军,明明是个仁孝果敢的女子,这书上却说她不守妇道,牝鸡晨鸣,简直是迂腐愚昧!”
此时,正是上官婉儿当值,听到这番痛斥,心想,在男人为天的当世,能有女子认识到自己是独立,而非附属品,还出言为巾帼英雄花木兰打抱不平,让人实在痛快!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开口道:“‘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花木兰这般居功至伟,才会被世人称赞,若在征战的十二年中,她暴露了女儿身,或战死沙场,她就被当世认为是不守妇道,牝鸡晨鸣。同样的人做一件事,成了便好,败了坏,可见花木兰的好坏,并非靠他人的认同,而是全凭她敢做,并且做得比男子还轰轰烈烈。她的故事不会变,可世人的观点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那名女子鼓掌道:“说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婉儿想起那女子进来时的打扮,像是一名年长的女官,便道:“姑姑,奴婢上官婉儿。”
第29章 氤氲馆解蛊(七)
听孙满贵说罢,上官婉儿也回忆起了一些细枝末节,道:“那名姑姑原来是皇后娘娘。”
孙满贵点点头:“那时,圣上风疾严重,整日头昏目眩,无法批阅奏折,圣上以往多得娘娘帮忙处理政事,加之,十分信任娘娘,便暗中让娘娘代为批阅奏折,后来,此事被一帮大臣得知,便联名上书,数落娘娘越俎代庖,他日必将为祸大唐社稷,甚至要求废后。”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日娘娘心情不佳,换了便装去到万卷阁,你那些话正好说到她心坎上,想必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上官婉儿点点头,晃了晃手中的信道:“谢了!”
他流露出一丝担忧:“不用我说,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当然!”
“救到这个份上,莫非喜欢上他了?”
上官婉儿摇摇头:“我只是还一个人情。”
次日晌午,袁一正要小憩一会儿,只听到“啪”地一声,太平推门而入,她口渴得连喝了几杯水,方才开口道:“呆不下去了,命很长,咱们几时动身?”
听到这话,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笑道:“咱们立刻就能动身!这么着急走,一定是她们很难相处,公主实在受不了?”
“一言难尽。她们都太变态了,先说罂粟,不但又傻又天真,还爱随便给人缝衣裳。最可恶是今早,她不仅把我打扮得像春姑似的,还拉着我上街买菜。”
袁一插话道:“罂粟去买菜,围观的人应该很多吧!”
“罂粟这样说过‘我一直觉得,他们所说的那个肤若凝脂眸似水,笑靥如花罂粟蛊的女子不存在,就算有,只是活在那些人心中,而我绝非她’神是你们这些人捧出来的,她只是个寻常女子,不是一登场就得云雾缭绕,集万千目光于一身,懂吗?”
袁一摸着胡子,笑道:“听你这口气,不像讨厌,倒像是有几分喜欢她,莫非罂粟蛊对女子也有效?”
她啐了他一口:“脑子全是浆糊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可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怎么可能对一个风尘妞有好感?”
袁一皱了皱眉:“你也喜欢用风尘妞这个词吗?”
太平白了他一眼:“少神经兮兮的!交代你一件事,待会暖月会找你去氤氲馆吃饭,你得拒绝,不能耽误人家,决不能让她伤心。”
“去氤氲馆吃什么饭?”
“暖月把你和她的事说给罂粟听了,罂粟打算做主把暖月许配给你。她不但为你们准备了赎身银,连婚后做小买卖的本钱都备好了,请你去吃饭,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我和暖月认识不过几日,现在谈婚论嫁,太快了吧!”
“少不知好歹了!你若不是太监,娶了暖月算是赚大发了!”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钱?”
“怎么不值钱,一个铜板也是钱嘛!”说话间,太平通过窗户瞧见,暖月正朝这儿来,边往屏风后走,边道:“别说我在这儿,记住,千万别让她伤心!”
他满脸无奈道:“又要甩人,又要她不伤心,你来教教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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