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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见过树,树是绿的。
郭林雄回到宿舍连夜写了稿子,他说最喜欢盲童夏令营的徽章,上面用盲文写着两个字,从左到右是,我爱,从右到左是,爱我。
我已经想不起来怎样认识了司德林。
司德林双腿残疾,街道的团支部抬着他的轮椅逛故宫,他的想法是台阶太多,应该拆掉。
他并不感谢别人的照顾,这让我们难以理解。
直到我去了一次美国,才对司德林有设身处地的感受。
在美国,我发现残疾人很多。经人指点,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发达国家用金钱为残疾人铺就了一条条自由自在的通道,使他们无须任何人扶助,轻而易举地参与社会生活。残疾人有良好的条件在社会上走动,也就难怪看到的残疾人多了。
我们不行,财力不够。建好的盲道还因为被随意侵占而有名无实。有时候我们这些健全人参与社会都学得处处不方便,更何况残疾人。
健全人如果都难保有健全的心灵,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哪有多余的爱抚慰别人。
所以,我们有时会觉得司德林们不正常,那是因为他们的肢体残缺。但他们心灵却是健全的,依然可以洞察秋毫。
虽然我们诚心帮助,希望给他们以扶助,但是,谁喜欢拐杖?
我们真想帮他们,就该铺几条他们能随意行走的路,开几辆他们能随意上下的公共汽车。
我去西城培智中心学校采访,遇见了年轻的音乐老师关健。
关老师科班毕业后,可以去歌舞团,但是她到了这个学校教孩子们音乐。
关健老师第一堂课就与众不同。她告诉孩子们站在门外,听到音乐,就可以神气地走进来。然后她轻盈地敲打着黑白的琴键,《运动员进行曲》从她指缝里流出。
这时孩子们进来了,挤成一团,桌椅乒乓乱响,他们对音乐没任何感觉,他们不懂什么叫节奏。关健说,我一下就傻了。
目前,中国14岁以下的智力残疾者,大约有540万人,占残疾人总数的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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